他是想让我查清楚后可以和他一起承担这份痛苦。哪怕不能一起承担,至少我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但是,我没有,我真是笨,至他死我都没有查清楚……”
知道丈夫现在的心必像在油锅中煎熬,连翘捧住他的脸,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说:“秦琛,你做得非常好了,已经非常好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
秦琛一生少有流泪。
以为不悔没有的时候,他哭过。
以为小兽没有保住的时候,他哭过。
母亲去世的时候,他哭过。
这一次,为了顾清城,他的泪止也止不住……
连翘抱着他‘嘘嘘’出声,尽力的安慰。
与此同时。
一道矫健的身影迅速蹿上名园二楼阳台。
为了方便照顾老爷子,连翘、秦琛的卧室都随着秦愿搬到了楼下,二楼一直空着。不悔和如晦闹别扭正好宿在了名园的二楼。
如晦蹿上阳台后透着那落地玻璃窗往里看了看,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宽大的床上,不悔睡得正香。
他夜夜不得安眠,她倒睡得香?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冷哼一声,磨了磨牙转身准备走人,但又不甘心。这一路潜到这里来,是避过多少保镖、监控啊。
真心不容易。
思及此,他试着拉了拉阳台的门。
门是开的。
很好。
小心翼翼的踱进房,将门重新阖上。他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站定,看着睡得正香的人。
她就真的一点也不想他?
他不信!
他四处瞅了瞅,瞅到书桌,还有书桌的笔架上挂着的毛笔。
他又看了看睡得香甜的人,冷哼一声走到书桌边,取了毛笔下来。
再回到床边的时候,他对着床上的人呲了呲牙,接着他轻轻的揭开她脚边的被子,然后将毛笔在她的脚底板处划了一下。
她的脚缩了缩。
他又划了一下。
她的脚又缩了缩。估计是痒的原因,两只脚还蹭了蹭。
但是,她仍旧睡得死死的。
他拿着毛笔在她脚心写字━━不悔是个小坏蛋!
‘悔’字还没有写完,不悔‘K一ao’的一声坐了起来,眼睛睁都不睁的就蜷了脚过来用手抓。接着,她再度倒床就睡。
如晦看得目瞪口呆。
她的防范心呢?
她的警惕意识呢?
她都没感觉房中有另外一个人?
他仔细想了想,又四处看了看,他走到衣帽间,从里面找了两根长带子出来。
来到床边,他再度将她脚底的被子掀开,取了根长带子将她两只脚在脚踝处小心翼翼的捆绑在了一起。
这般动静她都没醒。
真是睡得像猪一样啊啊啊。
在王宫的时候她的瞌睡非常浅,有什么动静她都能第一时间醒来。完全不似在这个家中这么的睡得轻松自在……
难道王宫在她眼中并没有家的感觉?
越想,他越不服,重新执了毛笔继续在她的脚底板写写划划。
睡梦中的人只觉得脚痒得出奇,怎么蹭痒都没用……
再度被痒醒,不悔又‘K一ao’的一声坐了起来,还把脚在床单上拼命的蹭了蹭,迷迷糊糊的说‘怎么这么痒’的话。
如晦丢了笔直接就扑倒她。
“如晦。”
“说,你有没有想我?”
不悔摇了摇头。
“哼哼……”
听着他不怀好意的笑,她彻底的醒了,“如晦,你干嘛?”
“呵呵……”
他压着她不许她动弹,抓过一旁剩下的长带将她的双手捆住。他绑得非常有技术含量,她越是挣扎,那带子就捆得越发的紧。
“嘿,如晦,你疯了。赶紧松开,要不我喊了。”
“你喊,你只管喊。最好是喊得爸爸、妈妈他们上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
“嘿,你,嘿嘿嘿,为什么绑我的腿?”直到想起要踹他才发现她的脚也被绑着。
手脚都被绑住,她动弹不得。而他呢,重新找到毛笔,举到她面前,在她的额头点了一下。
他这是准备在她脸上画乌龟?
“别幼稚了行不行?”她说。
她居然说他幼稚?如晦的脸一黑,冷哼一声,继续将毛笔在她的眼睛、鼻子、唇上一迳往下点。
真的,好痒。
她伸手想抓痒痒,但手被他缚在身后抓不了。她只得将脸在床单上蹭了蹭解痒,说:“如晦,赶紧放开,否则我要你后悔。”
如晦不但没放了她,更是一路阴森森的笑着将毛笔最终落在了她的脚底板,时不时轻轻的碰碰、扫扫。
“嘶嘶嘶……”
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手被绑住又够不到脚底,不悔双脚同时摆动想在床单上蹭痒。如晦偏不让她如意,压住了她的腿继续在她脚底板写写划划。
他写:“小!”
“嘶嘶嘶……”
他又写:“坏!”
“……呜呜呜……”
他再写:“蛋!”
“嘶嘶嘶……呜呜呜……错了,错了,我错了,哈哈哈……”
被折磨得不行,眼泪都流出来了,她讨饶。声音都带着有气无力。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他的心软了软,手顿了顿,说:“你错哪了?”
“想你,我有想你。”
“怎么个想法?”
“渡日如年,一日三秋,无时不刻……唔唔唔……”
一边用尽一生的力气吻着她,一边将手中的笔扔掉,他将她压陷至大床中,吻着她好看的眉眼,说:“所以,我就说你怎么可能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