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里。
容薏诧异地折身回来,“没有人?”
赫连沉枭轻翘薄唇:“不用看,是少衍。”
“是么?三少还有偷窥这癖好?”
话落,容薏倏然被男人拉到床上,一阵轻盈的天旋地转,男人将她搂地结结实实。
容薏咬咬唇,小手推搡他,“赫连沉枭,你起开,身上臭死了,几天没洗澡?”
臭男人!
“你很香。”
男人低低魅笑,凌厉下颌搁在她颈窝,细密的胡茬磨蹭着她细嫩光滑的肌肤,“从我见你第一眼,就闻到了!”
容薏暗自心惊,她为何一点不排斥他的怀抱了?
虽还不习惯,但独属于他身上的男人味,让她有些心安。
嘴硬道:“我香不香关你什么事?但你臭死了,好臭,快起来!”
“我不。”他就要臭死她!
“再不起来我就打到你鼻青脸肿,信不信?”
“你真舍得?”男人粗粝大掌摩挲她精致小脸,根本看不够,“帮我洗澡。”
容薏脸一红,不敢看他:“你休想——”
他该不会,又想要她....
“那我不放!就这样抱着你,臭也得忍着。”
容薏无奈,答应了。
*
浴室内。
男人虽隐忍地很辛苦,却也没再逼迫她,就安安静静坐着,让她刷背。
容薏倔着口气,手下噌噌噌的力道,一点都不温柔。
直到男人古铜色的肌肤泛红,她蓦然便不忍,轻柔起来....
混蛋男人!
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肚里孩子爸爸的份上,她铁定给他刷下三层皮来!
洗完澡,男人固执,非要她帮他擦干....
容薏目不斜视,继续忍,要不是他病了,她才懒得理他!
“给我吹头发!”
男人坐在帝王椅,紫色睡袍,墨黑发丝顺下湿漉水珠,性感邪魅得令人沉沦。
容薏将吹风筒扔给他,“自己吹!”
妈的,真当她好使唤啊?
“我胃疼。”
“.....”
容薏叹口气,拿起来,给他吹头发....
赫连沉枭薄唇翘起满足的弧度,原来,她不是铁石心肠,他生病,她也会妥协。所以,她不是一点都不在乎他?
“好了!”容薏扔掉风筒。
“帮我刮胡子。”
“.....”
“我胃疼。”他终于找到对付她的办法。
容薏拿起手动刮胡刀,恨不得戳烂他下巴!
“我教你,把刮胡膏抹在我下巴上,从上往下,从左往右刮....”
她坐在男人面前,终是认认真真帮他刮完。
这辈子,她第一次帮男人刮胡子!
十分钟后,容薏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挂点滴。
男医生心下腹诽,整整三天,二爷发了疯不让任何人靠近,怎么遇到这女人,便如此....乖了?
对,好像是有点乖。
二爷深凝这位小姐的眼神,让他有这种错觉。
医生离开后,容薏守着赫连沉枭,没有忽略他眼底深陷的黑眼圈,“快点睡觉!”
赫连沉枭攥着她手,“我不睡!”
他睡着了,她就会走!
“智障,别颠了,黑眼圈太丑,快睡!”
“那我睡着了,你会走么?”
容薏心口一恸,一股化不开的酸涩弥漫开来,她别开脸,低声道:“我不走,你快睡吧。”
赫连沉枭攥她更紧,“好,我睡了,你答应我的,不会走。”
“.....嗯。”
终于,男人沉沉睡着了。
他想,这是25年来,睡的最好的一觉。
以往,她睡觉,他守着。
这次,她说,要守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