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年,你到底在想什么?”
费嘉年本只是将一只胳膊搭在男人的肩头上,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后,另一只胳膊也搭了上去。
两人这副模样,一边的于川倒是没有丝毫歪想法,只觉得自家少爷在君少面前,此刻像是一个小了一两岁的弟弟,纵然自家少爷这几年比以前更加成熟,做生意更加狠辣无情,也无法阻止他去这么想。
费嘉年的声音漫不经心,“我能想什么,我什么都没想。”
“不说实话?”
君子诺已经将人背出了地下酒窖,往楼上的卧室里走。
他问身边的人,“于川,他的房间在哪里?”
“是北边的那一间!”
闻言,君子诺微微皱眉,“他怎么住北间?”
谁人不知,南向的卧室采光更好,住着也更舒服,从来都是主卧设置的最佳之处。
于川直白地道:“南边那间主卧室,之前让给莫琳琅小姐住了,所以少爷就住在北面,他说那里有书房,方便他工作,然后就非要从南边搬到北边了。”
闻言,君子诺菲薄的唇微微勾了勾,眼底划过一抹深讳的笑意。
他将人给背进了北边卧室里,放在大床上,并且亲自给费嘉年盖好了被子。
“我还有点急事,你看好他,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于川虽然很不舍得君子诺走,但是此刻也不好留,只能道:“好吧,君少,您先去忙,少爷我会尽量照顾好的,要是有事,我给您打电话,您不要不接啊!”
虽然赫连三少接了电话说一会也过来,但是那家伙不靠谱啊,从来就不靠谱!
君子诺点头,“嗯。”
他转身就要走。
蓦地,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君子诺!”
君子诺顿住脚步,以为他有事,就直接返了回来,“又怎么了?”
“虞瑶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费嘉年这句话说的温温淡淡,没有丝毫的攻击性,但是君子诺却是一怔,“你怎么知道?”
“直觉。”
费嘉年迷离着眸子,盯着眼前虚无的空气,自顾自道:“无意间,我看到过虞瑶捂着自己的小腹。”
君子诺眼眸一寒,声音凉了几分,“嘉年,她是你嫂子。”
“你想多了。”费嘉年的眼瞳毫无声息,仿佛失焦一样,没有任何情绪和温度,“我对任何女人,都没有想法。我注意到她那个动作,只是因为......我的孩子,在两年前......死了。”
死了两个字,让君子诺的眼瞳重重一裂,“怎么回事?为何没听你说过!”
“这件事,我没和任何人说过。所以,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自己的孩子,要看好了。”
君子诺的喉结滚了滚,很快,他平静地道:“你的孩子,谁怀的?.....莫琳琅?”
费嘉年闭上那双深邃的眸,淡淡道:“陪我喝酒吗?”
“不陪。”
“那你就赶紧走。”
君子诺眼眸黯淡了几分,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在去往自己的车子路上,他内心是对自己万分的自责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