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团落下来,白夫人自然也看到了,她不由得抬头看了眼楼上,杭小溪一身红衣,腰间逼着碧玉长啸,手里拿着白玉酒壶,昂着头在那里肆意的喝酒,动作明明柔媚的像是个柔弱女子,但那眼神冰寒刺骨,让人心惊胆寒。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白夫人,也不禁微微一凛,杭小溪嘴角噙着笑意,从白夫人身上收回视线,继续喝酒,桑果酿的这果子酒真好喝,甜甜的还不醉人,如今铺子里人手多,她便空下来了,跟随桑果的这段子日里,她好像已经忘记自己是鬼隐暗卫是事儿了,如今得了空闲,不去忙前忙后居然有些不适应。
“娘,您在看什么?”白芷看了眼杭小溪,看到了她眼中的轻蔑,有些羞恼,这个女子,看着所有人都是这样的神情,唯有桑果和她的夫君才会是臣服之色。
明明这个女子在她看来也比那个桑果要强上几分,为何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当个下人,白芷以为杭小溪只是下人。
在她们看着楼上的杭小溪的时候,金玲已经看了纸条上的内容,只有两个子,“不见。”
姑娘不想见白家母女,那她就要拦着了。
白夫人也从杭小溪身上收回打量的视线,她感到了挫败,一个黄毛丫头竟然如此孤傲的看着自己,她怎么敢?可她就是敢了,而且嘴角的那抹笑意,好不讽刺,白夫人很想一巴掌打过去,但刚刚那纸条不偏不倚的飞到金玲手里的事儿,她可没忘,杭小溪有武功,而且还不弱。
桑果身边居然有这样的人?如果能够把她弄到自己身边的话就好了,还能保护芷儿的安全,不过眼下也只是想想,白夫人更多的心思则是在白芷的病上。
白芷从桑果那里离开小半个月后,又犯病了,大江南北的名医看了一个又一个,都是束手无策,说白芷活不过二十岁,如今已经十九了,可白芷从桑果那里回来后,脸色比以往都好看,而且她自己也说救命的药丸掉了下去,桑果居然自己配的药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白夫人没想到桑果还有这个本事,她果真小瞧了那丫头,之前李车夫匆忙跑回镇子上跟她报信,所以说的也不全,她只知道白芷的马车出了事儿,被一个乡下丫头救了,竟然不知桑果的医术如此之高。
昨天白芷又犯病了,救命的药丸吃过后,只是暂时的压制,白夫人心疼女儿,所以今天又来找桑果的,只是这姿态还是没有摆正确。
“还不快去叫人!”白夫人没了耐心,呵斥着金玲。
金玲紧紧攥着纸条,并没有动,她看了眼白芷,白芷则冷冷的瞪了她一眼,一点儿主仆的情义都没有,“白夫人,我家姑娘很忙,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您要吃火锅的话,我这就去安排,别的恕我也无能为力。”
“你……”白夫人素来最不喜欢人忤逆自己,却没想到小小一个贱婢居然敢这样跟她说话,“小小贱婢,谁给你的胆子,敢跟本夫人这么说话。”
金玲冷笑,“我家姑娘,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