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闲庭脸上的震惊还未退去,他示意桑果坐下说,“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我一位故人曾经有一只灵狐。”
“他是南冥人?”桑果想起赫连九霄的昨晚说的话,更想到叶闲庭还有通敌叛国之嫌,心中的无力感一下子涌了上来。
不管她会不会承认叶闲庭是自己的父亲,但她不希望他是个奸臣,这样她真的有点儿没脸见阿九的。
“这个我不曾知晓,她只说这东西认主,一生只有一个主人,姑娘既然得到了,便好生养着吧。”叶闲庭伸手想要摸摸灵狐,曾经,他也跟灵狐玩闹过,不过已经很久了,久到快要想不起了。
眯着眼养精蓄最的团子听到了动静,立即睁开眼睛,瞪着叶闲庭,见他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这才作罢,不过却从桑果怀里跳到了更远的椅子上,不让叶闲庭碰触,其实除了桑果它不喜欢任何人碰自己,赫连九霄,也不行,但他非要碰,团子也没办法,只能龇牙咧嘴以示不满。
桑果直视着叶闲庭的眼睛,一时看不出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对自己有所隐瞒,灵狐的话题很快过去了。
“先生来找我有什么事儿?我想该说的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桑果沉声道。
“你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吧?觉得我在骗你,还是觉得我不据实以告是瞧不起你?”叶闲庭这些天思来想去,觉得桑果唯一对自己生气的理由,便是他隐瞒身份的事儿被她知道了,虽然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写了个善字后,她就知道了。
自己的字又不是什么名家字画,不会流传那么久的。
“都不是,我承认我是知道了你的身份,但你不想透露,有你的苦衷,我只是觉得丞相位居高位,而我,一介民女,来往过甚,对你我二人都不好。”桑果也胡乱寻了个借口。
“姑娘可不是怕别人说闲话的人吧?而我,就更不怕了,我听说前几日竹儿差点遭了凌家小子的毒手,是你救的她,你对竹儿如此好,为何对我这般抗拒,莫不是你觉得我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如果是因为此,姑娘大可不必担心,我的年纪足可以做你的父亲了……”
父亲二字一处,桑果心中的小火苗便蹿了起来,“够了,我没自恋到觉得谁见了我都会对我有什么想法,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跟先生来往罢了,无关乎歆竹,也无关乎其他。”
“姑娘心意已决,我也不好勉强,只是可否请姑娘听我说完那个故事,用不了多大功夫的!”叶闲庭放低身段,近乎哀求着桑果。
桑果攥紧了拳头,他说的故事,是跟苏婉的故事,桑果知道,不过也好,听听他怎么说,反正那封休书的事儿她也没弄清楚呢。
“好!”桑果咬咬牙道,“听完这个故事,我与先生再无瓜葛。”
“那咱们边聊边吃,对了,你的灵狐爱吃药材,正好这火锅里的药材可以喂给他吃。”听他的意思,好像很了解灵狐似的。
桑果抬眸,撞入的是一汪深情的瞳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