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儿来叶闲庭还是止不住的愤慨,哪怕已经过了十几年,那一夜的荒唐仍然是他的梦靥,是他心中拔不掉的刺,如果没有那一晚,此刻陪伴在他左右的该是苏婉和那个孩子才对,若是男孩,该跟言行书一样英俊潇洒,若是女孩,也定会跟竹儿一样娇俏可爱。
叶闲庭见桑果来了好奇心,便继续讲了出来,知道当年事儿的人只怕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应该都是言家所为,他懒得去管了,这次看到桑果,他似乎有种执念,想要跟这张与婉儿一模一样的脸解释一下。
“毕竟是真心相待的朋友,我也跟婉儿说了,她觉得我是应该跟言小姐说清楚,所以我赴约了,可没想到她竟然卑劣的在酒里下了春、药,而我……唉,婉儿许是见天色已晚我还没回,便去找我,可没想到却见到了那么不堪的画面,我的婉儿,我的婉儿……”
叶闲庭一连说了两个遍“我的婉儿”,桑果看着他悲痛的事儿,后面的事儿她已经可以通过赫连九霄给的消息里拼凑出来了,但她没有出口制止叶闲庭,由着他说了下去。
“婉儿被刺激到了,当即便离开了,等我清醒过来后,跟言素悠大吵了一架,等我赶回家的时候,婉儿已经不见踪影,那两个月,我疯狂的寻找她,她肚子里还有我们的骨肉,两个月后,我便得来了婉儿在客栈里面被大火烧死的消息……”
“你可曾亲自去看了,你确定那被烧死的人就是你的妻子?”桑果忍不住问话。
“我去了,婉儿当时已经被烧的面目全非,小腹隆起,已经是四个多月的样子,而且她的手里还捏着我送给她的玉佩,那是我们的定情之物。”叶闲庭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在桑果的诧异中,叶闲庭将玉佩一分为二,原来两块玉佩是可以合在一起的,除了玉质很好外,桑果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所以也没有冒昧的去摸。
叶闲庭把玉佩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继续讲道:“当时我万念俱灰,恨不得随她们娘俩去了,可就在这个时候,言家派人来传消息,言素悠怀了我的骨肉,也就是竹儿。”
再然后,不用说下去了,其实算不得多么曲折,不过当时如果自己是苏婉的话,估计已经拿刀切了他的祸根,当然这是不理智的,可看到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滚床单,哪个女人还能冷静的下来?
“你为什么不去死?因为你怕了吗?”桑果握着茶杯的手收紧了一些,像是在压抑着愤怒。
“你这么认为的话,我也无话可说,可说来也不怕你笑话,一来我刚刚失去了一个孩子,这个时候老天又给了我一个孩子,我觉得我不管多么讨厌那个女人,可孩子是无辜的,所以竹儿到现在都不知道我跟她的母亲,相敬如冰了十六年,而最重要的原因,或许我还心存一丝侥幸,因为都说灵狐护主,主人死了灵狐绝不独活,可我在婉儿的身边没有看到灵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