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惩罚,不痛不痒的,还不是你说了算?”安丘嚷嚷道,不过此刻他也感受到了桑果下的毒,五脏六腑都开始疼了,他的手收紧,“臭丫头,快把解药拿来?”
桑果冷哼一声,嘴角浮起妖冶的笑容来,“蠢货,我娘当时肯定是受到了惩罚的,十八年亲,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是什么东西,族中的秘密怎么会让你知道。”
墨离看着桑果,再次折服于她的聪明,“当年姑姑放弃圣女之位,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安长老,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不会没有听说过忘忧蛊吧,那是我爹亲自给姑姑下的,下了此蛊,前尘往事皆忘,她来自哪儿,有着怎样的成长,她都不知道,当时惹怒爷爷,就连她去向何处族中之人都不曾知道,更不许派人跟着,姑姑当年走时,只带了一只灵狐。”
难怪呢,不然她娘有着这么强大的背景怎么会不让人知晓呢,好像她娘连自己会蛊毒都不知道吧,家中也不曾有着一点儿关于部族的东西。
“骗谁呢,那这丫头怎么会毒的?”安丘道。
桑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自学成才不行啊,你觉得要是我娘没种忘忧蛊,当年言素悠那么欺负她,我娘会束手无策?还有,你们说过对我娘不闻不问,那么到底是谁让给言素悠下药人,让她跟我爹春风一度,又是谁在客栈劫杀我娘,表哥,你说?”
“呵呵,表妹,你倒是不认生!”墨离被桑果的这声表哥所取悦,心情也好了,冷眼睥睨着安丘,似乎没把他放在眼里,而至于眼下还命悬一线的桑果,大家似乎也没有那么紧张,主要是墨离不紧张啊。
“都是一家人,认生干啥!”桑果毫不客气的道。
“那你就要问问安丘了,当年他心悦姑母,爷爷,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当年并不赞成唯一的女儿离开部族,所以在个她用了忘忧蛊后,便下令不许任何人探知她的消息,姑姑的生死都跟部族没有半点关系了,唯有安长老,偷偷的出去过几次。”
“不错,正是我,是我给那个白面书生下药,他本就对不起圣女,不然怎么会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我只不过是让圣女早点认清他的真面目罢了。”安丘自有他的一套说辞。
原来当年的事儿还真的是误会一场,桑果恨得牙痒痒,若不是身后的安丘,自己的爹娘怎么会因为误会而分离,虽然娘后来过的也不错,但她心里一直是有她的生父的吧。
“那客栈大火呢?”桑果追问道,今天既然来了,那就要把事情弄清楚了。
“是我所放,但我却晚了一步,你娘被人救走了,是何人我也不知道,此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因为你追踪不到灵狐了?”
“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还真有点不相信!”这话是墨离说的,但他心知肚明,忘忧蛊是真的下了,姑姑离开前,他拉着姑姑的手,问姑姑,可姑姑却问自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