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桑果从西北风尘仆仆的回来,这一去又是一个多月,肚子勉强还能藏住,太医院的太医们对桑果多半已经信服,而且帝后的闲话谁敢乱说,所以这事儿暂且压了下来,说起此事,赫连九霄对桑果心中有愧,但桑果不在意,小十是阿九的弟弟,便也是自己的弟弟,所以保护他也是她的责任。
因为叶闲庭坚持要让桑果从相府出嫁,哪怕她不喜欢相府,但是想想如今自己是丞相的千金,从别的地方出嫁,的确让叶闲庭有些难堪,而且她虽然讨厌言素悠,甚至跟她有化不开的愁怨在,但是当年的真相,她还是选择告诉叶闲庭。
她带着杭小溪,去叶闲庭的书房求见,进相府的时候,因为家中有很多言素悠的心腹,可以说大半都是她的心腹,看桑果的眼神都十分的怪异,但桑果想想这是自己亲爹的家,来也没啥不对的吧?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她真想住进来天天在言素悠的身边晃悠气死她。
桑果快到书房的时候正好遇到管家正从房里退了出来,见到她,立马齐敬行礼。
“管家,你这是要去哪里?”桑果见他行色匆匆,手中还抱着一个小盒子。
“回大小姐,相爷吩咐老奴,前去为大小姐出阁准备嫁妆。”
桑果的心中一暖,她的丞相老爹果然是疼惜自己的。
她看了眼管家怀中抱的小盒子,伸出手来:“管家,把那盒子给我吧,这嫁妆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爹那边,由我来说。”
管家吃了一惊,看桑果神情认真,不像是说笑,犹豫道:“大小姐,这是相爷吩咐下来的事,老奴不能擅自作主。”
“给我吧,我爹不会怪你的。”桑果轻轻一笑,伸手去取,管家无奈,只好把小盒子交给了她,然后朝书房忐忑不安的瞧了两眼。
桑果抱着银票盒,缓步进了书房,对叶闲庭行了个礼,叫道:“爹。”
叶闲庭正在头痛,抬头见到女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果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告诉爹一声。”
桑果见父亲虽然笑着,眉头却是皱着的,她走上前,把手中的小盒放在叶闲庭面前的书案上,轻声问道:“爹,昨天夜里到的,太晚了就谁都没有惊动,对了,你可是在为女儿的嫁妆烦恼?”
叶闲庭瞪着那个小盒子,抬眼看向桑果:“你怎么把它拿回来了,为父吩咐了管家去帮你置办,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你放心,爹一定会帮你置办一份丰盛的嫁妆,绝不会让人看笑话的。”
桑果笑着摇头,“爹,嫁妆的事儿您就别操心了,阿九已经为我准备好了,这次来,我是有别的事儿要跟你说,当年你跟言素悠……在一起,的确不是她下的药,是一个爱慕我娘的男子所为,不过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还有当年客栈的那场大火,也不是言素悠所为,虽然这两件事儿都跟她没关系,但那封休书是她所写,她也确确实实害的i跟我娘分开那么久,至死也不曾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