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说了,不是你!”叶闲庭在气头上,恨恨的瞪着言素悠,就像是在瞪着仇人一般,不过二人互相折磨了这么多年,早已经成了一对怨偶,再加上尽力一些事情的触发,相安无事了这么多年的关系再次崩裂。
言素悠冷笑了一声,然后视线落在桑果的身上,“你凭什么说不是我,我派人杀你,你不是清楚的吗?我连杀你都敢,烧了你的嫁妆又有什么不敢的呢?”
桑果本不想掺合到他们夫妻之间,然而自己还是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你不敢,你杀我,那是因为我只是个村姑,没什么背景,死了也便死了,可如今不同,这些嫁妆,是十天后帝后大婚所用。试问你顶着言家大小姐,掌家人的名头,怎么敢这么鲁莽呢?你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让言家重新崭露头角的机会,又怎么会在这个当口把所有的心血毁于一旦,但我知道,你的内心里很想这么做,就算是现在,你手里有一把刀的话,你会很希望插进我的身体,可是……你依旧不敢。”
言素悠早就知道桑果不简单,但是一件事儿,被她分析的如此清晰透彻,还真是让她眼前一亮。
“叶闲庭,我只问你一句话,今天的事儿能不能就这么了了,她的嫁妆我想办法,只会比被烧毁的好,绝不会比这个差,这件事儿就这样么算了,不要再提,是谁也不要追究了行不行,闹起来的话大家都不好看,她大婚在即,出了这样的岔子,会落人话柄的。”言素悠不去看桑果,算是默认了吧,而是转向看着叶闲庭,这些年跟他针锋相对已经习惯了,说不出什么软弱的话来,哪怕是求人,也摆不出低姿态了。
叶闲庭摆摆手,“就这么算了?为什么,果儿身正不怕影子歪,所有的谣言都会不攻自破的,言素悠,既然这件事儿跟你无关,我也不会为难你,竹儿要回来了,为了她着想,我什么都不做,赶紧把人交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长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连果儿的嫁妆也敢烧?”
“叶闲庭!”言素悠大喊一声,当着桑果的面,她真的一分一毫的低姿态也摆不出来,“咱们夫妻一场,我让你不要追查,她的嫁妆我会想办法,不会让你的宝贝女儿委屈了,总行了吧?”
“不行!”叶闲庭也是来了脾气,好端端的这叫什么事儿吗?而且这个委屈桑果受的多冤枉,孩子就在自己身边呢,若是今天他不做个样子,日后孩子会寒了心的。何况为什么受委屈的总是桑果呢?
“你当真这么绝情?哪怕我求你?”言素悠看着叶闲庭,一字一句的说道。
叶闲庭态度坚决,“别的事儿都可以商量,这件事不可能,人在哪儿,在你的屋子对不对?来人,去把夫人屋子里的人给我搜出来,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可以,叶闲庭,你别逼我!”言素悠誓死护着鲁妈妈,她要的不过是叶闲庭哪怕只有一次的站在自己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