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这是咋了?”夏知了的院门本来就没有关死,外面的听到声音的村民轻轻一推就开了,他们听到那杀猪般的哀嚎还在继续。
夏知了此时已经停住了手脚,深深呼吸了一口,然后道:“来了个贼,想要偷东西,我跟石头抓住了,就把他打了一顿。”
夏知了刚刚已经把蜡烛熄灭了,所以这会儿乌漆墨黑的,外面的月光也不够明亮,根本看不清躺在地上的人是谁。
刚刚临吹灭蜡烛之前,夏知了看了,石头其实也挨了铁蛋几拳头,英俊的脸上都挂了彩,不过他却没有跟自己喊一声疼,她知道铁蛋是存了什么心思的,若是自己敢声张出去,他肯定会乱嚷嚷,弄臭自己的名声,毕竟他一直在村子里都是老实巴交的,大家信他多过于信自己。
所以在夏知了听到外面有动静的时候,就吹灭了拉住,屋子里面黑黑的,而当有人问起的时候,她只说家里进了贼。
铁蛋被石头打的直哼哼,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了,连呼吸用力了,胸脯都疼,他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看来是自己情敌了,这个傻子还挺有些能耐的。
石头跟夏知了已经培养出了一些默契,那就是夏知了在跟外人说话的时候,石头都会乖乖地站在她的身后,有时候会拉着她的手,有时候会拽着她的胳膊,这次,也不例外,他选择沉默。
先问话的是村子里一个叫刘远的男人,离他家夏知了所住的破庙也不是很远,所以听到有不对的声音,就赶过来了,紧跟在他身后的也是住的比较近的人家,但来的都是男人,女人们在家哄孩子呢,而且也怕真的有啥事儿,不敢出来。
“进贼了?你跟石头没事儿吧?这贼可真不长眼睛,你俩这家里有啥好偷的?”刘远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这不是变相的说人家穷呢吗?“那个啥,你别误会,我是说贼可真不长眼睛,你一个女人还带着石头挺不容易的,咋能来偷你呢。”
夏知了笑了笑,乡下人老实,说话也直来直去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她当然不会生气的,大家还不知道她在镇子上做工的事儿,她也没打算说,但是人家能够来瞅瞅,也不容易了。
“说说不是呢,我这屋子里穷的叮当响,有啥啊,他还来偷,这贼力气还真不小,都把石头打伤了呢!”夏知了委委屈屈的道。
铁蛋恨的牙痒痒,他怎么没发现这个女人心眼子这么多呢,可惜他现在疼的说不出话来,“我……”一张嘴,就像五脏六腑都被人抓着撕扯一样的疼,只发出一个字后,连第二个字都没有发出,他就放弃了。
铁蛋现在有口难言,不过他也没啥好说的。
刘远一听,担忧的问夏知了,“那你没咋样吧?”
“没有,我挺好的,咱们村子经常进贼吗?”夏知了柔声问道。
后面跟着的几个人齐齐的摇头,“没有啊,这还是头一回呢,可不能让贼得了便宜,得赶紧把他送到衙门,听说东黎的律法这种入户偷盗还伤人的贼要判好几年呢,让他蹲大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