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现在你马上离开我家!”黄芜推了桑栋一把,想要把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给推开,可谁想到这一推,竟然把男人给推倒了,而且还推的晕了过去。
黄芜踢了他一脚,发现没有任何的反应,“桑栋,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在我家放赖装晕是不是太有失身份了?”
没反应,黄芜又踢了一脚,都不重,仍然没反应,她把念之放下来,让他扶着椅子站着,而她弯身去摸他的头,很烫。
男人发烧了,想想也不奇怪,他被人狠揍了一顿,之后她还没顾得上给他请郎中,或许心里也不打算给他请的,谁叫他这个时候跑出来破坏自己的好事呢,但是似乎,她心中并没有因为他破坏了自己的婚事而多么的恨他。
她只想要他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就这么简单。
都成这样了,黄芜废力的把男人扶到了床上,其实他并不重,而且似乎比之前自己在的时候更瘦了。
等把人放到床上后,黄芜真想扇自己一嘴巴,瘦了便瘦了,与她何干,瞎操什么心呢,
如此想着,可还是抱着桑念之出门去找郎中了,她住的地方在镇子上,虽然离繁华的地方有些远,但是出了胡同走上一段路就有个小药铺,那里面有个坐堂的郎中。
请了郎中看过之后,说是伤的不轻,脏腑也受了伤,一听说是脏腑,黄芜就有些害怕了,“郎中,他会不会死啊?”
今天的事儿,不说满城风雨吧,但是镇子上的人大概都知道了,徐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京城里面是有人的,而且当时徐公子要娶个豆腐西施的事儿就已经让人惊讶的了,结果今天还被抢了亲,这事儿想不传都难。
郎中见黄芜是真的担心,他甚至也为徐景恩鸣不平,冷声道:“死不了!”
死不了,那她就放心了,但是黄芜还是追问了一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
“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看他的造化吧,坏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郎中纵然再不待见桑栋,但是作为医者的仁爱之心还是有的,开了药,让黄芜跟着去取,黄芜见念之困了,而路也不远,就把孩子放在了家里,让人跟桑栋在一张大床上。
出门的时候怕有人进来,还特意把门给锁上了,反正去去就回。
抓了药回来后,黄芜在门外还没来的及开门就听见屋子里面有声音,是男人的,他在教桑念之喊“爹爹!”
一遍一遍,极为的耐心,其实桑栋早醒了,在她问郎中他会不会死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是她的担心和温柔已经久违了,他想要多感受一些,自己醒来,她又变成了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念之,喊爹爹!”桑栋道。
可桑念之对他仍然很陌生,快一岁的娃儿已经有了点儿自己的想法,不管桑栋如何教,就是不说,看到门口属于娘亲的身影,小家伙伸开手臂,扑腾着道:“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