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万两?你开什么玩笑呢?”莫夫人当即变了脸色,而且这钱肯定得他们莫家出,就算姐姐跟外甥愿意,姐夫也未必同意替她们初,所以一万两,断然不可能的,就慌芜的那个小铺子,一万两都可以买几十个了,哪里值那么多钱。
徐景恩是生意人,自然也知道桑栋这个价喊得太高了,一千两的话,也已经很多了,刘伯的那个铺子也就几十两银子,这还算多给了,其实就是个小窝棚,黄芜好一些,不够也就一百两左右,一千两,什么钱都够了的。
“原来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来我家,是来看玩笑的啊,”桑栋轻声嗤笑,凌厉的眼神让人心生畏惧,“时候不早了,我们还得哄娃娃睡觉,就不陪你们玩了。”
说着桑栋就要带着黄芜回屋里去,徐夫人在一旁冷眼看了半天了,觉得这个后生实在是嚣张。
“站住!”徐夫人大喝一声。
桑栋连理都没理,继续往屋里走,但是速度并不快。
很少有人这么不给徐夫人面子的,在镇子上,徐家的人说一句话,有时候比县太爷还管用呢,怎么到了这个小混混跟前,什么都不管用了呢,“我们是来解决问题的,既然铺子是涟漪烧的,赔钱是自然的,我们徐家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家,同样我们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人家,小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做些让我们徐家不好看的事儿,你有想过后果吗?”
桑栋笑了,“后果……哈哈……”
徐夫人被桑栋笑的更加的愤怒,“据我所知你就是个逃犯吧,要是我们把你告到官府,你以为你还能够这么逍遥快活,小子,不要给脸不要脸,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你!”
黄芜以前就知道徐夫人不是个善茬,但是如今看来,还是个没脑子的,桑栋若真的是逃犯,怎么干跟他们如此的硬碰硬呢。
桑栋偏头看着她,“累吗?”
黄芜摇头,她不想回屋去,这事儿还没解决呢,一万两银子是有点多,但是一千两银子,她也觉得有点少了。
徐景恩是徐景恩,莫涟漪是莫涟漪,她屡次欺负自己,也是时候给她个教训了。
桑栋转身,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跟徐夫人意料之中的恐惧不大相同,男人这般的淡定,险些让她以为自己掌握的消息是错的呢,但这儿子亲口说的,不会有错,何况还是黄芜那个女人说的,怎么会有错呢?
黄芜这个女人对景恩还是有心的,不然也不会什么都说,这种话怎么能够随便说呢。
黄芜其实从徐夫人口中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对徐景恩还是有些失望的,他把这些跟徐夫人说了,而且让她用来拿着要挟他们,这种感觉很让人不爽。
“那也别怪我没提醒徐夫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若是得罪了我,徐家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输的起,你们徐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