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记忆里没有,而且听说阳城离这里还挺远的,她去那里干啥,而且她知道他的名字不是因为这个贺兮儿见过他,具体的她也不敢解释,怕别人当她是疯子,她说她是东黎的小公主,人家不得以为她疯了啊?
“你是好奇我为啥知道你的名字吧?”贺兮儿笑着解释,编起谎话来,她当真是连眼睛都不眨,“我是听人说的,得意楼的老板叫这个名字!”
白子今看着她,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没人知道得意楼是他的。
“你不信?”贺兮儿聪明的从他的眼神里解读出了他的意思,虽然这的确是她在撒谎的,但是就算是说谎,她也要说成是真的,“虽然你的身份很神秘,不过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想要跟得意楼做生意,自然要多打听一些了,你是不是又好奇我跟谁打听的,我是不会说的,做人得讲信用!”
嗯,讲信用,不过她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白子今,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认识你这样的大少爷,我已经是三生有幸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吧!”
她不想记忆里的悲剧再发生。
白子今皱着眉头,好像是她找上门来的吧?一个小小的妇人居然敢去他的得意楼砸场子,怎么这会儿说的好像是自己缠着不放似的。
卸磨杀驴的本事可真不小,不过她越是这样,白子今对她的好奇心就越重。
气归气,可临走时,他还是把剩下的十两银子放在了门口,等贺兮儿把破衣服挂在窗口后,才发现白子今已经不声不响的离开了,手工精制的荷包放在破烂的小屋门口,显得有些扎眼。
家里缺的东西太多,做饭和吃饭的家伙儿,以前看果园的人肯定在这里做过饭,灶台还在,可锅却被人搬走了,所以贺兮儿在脑子里列了个清单,需要买的东西居然有二十多样。
第二天一早,贺兮儿领着儿子去赶集了,贺童童太老实,一个人在家她也不放心,可领着儿子,贺兮儿就走不快了,即便这样,也不得不承认人的感情很奇怪,她穿过来才十几天,却已经对贺童童无法割舍了。
油盐酱醋是必不可少的,大米和白面一样称了五斤,再多她怕自己背不动,另外又去了几家铺子才买到合适尺寸的小锅,东西买的太多,贺兮儿腾不出手来拿,看了看小豆丁一样的儿子,叹息道:他得什么时候能长大啊!
母子俩回去的时候,一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贺兮儿一手扶着头顶上的锅,一手跨着装满调料、米面和猪肉的篮子,这形象着实有些可笑,可不这样东西就拿不回去,贺童童啃着肉包子,大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回到家顾不得休息,贺兮儿把锅安好,准备做饭,可新锅里面一层黑,还有红红的铁锈,得处理一下,这便是她买猪肉的原因了。
灶台里生好火,等锅热了之后,就用切下来的肉皮一遍遍的擦锅,直到锅变得锃亮也不掉黑色了为止,最后用水洗净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