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金不同意,愣是在后面细心地给她头发,动作还挺娴熟的,居然没把她弄疼。
“我以前也这样给你擦过头发的,你不记得了?”阿金突然问道。
“是吗?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你就会懵我。”贺兮儿心道,别以为她失忆了,就来蒙她,才不上当呢。
阿金苦笑了两声,没有继续同她争辩,“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兮儿说实话,纵然你不记得之前的事儿了,你是不是很恨童童他爹。”
也许是刚刚他轻柔的动作暖了她的心,贺兮儿觉得今晚的阿金有些不同了,心中的苦闷也是憋了很久,她俯下身把柴禾往灶台里推了推,便坐在了小板凳上,“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了。”阿金道。
“真话就是,我不仅恨他,还恨不得亲手掐死他,等我再见到他,我非把他变成太监了不可。”贺兮儿恨恨的道。
阿金感觉某个部位有些疼,贺兮儿的脸蛋因为火焰烤着,有些红,“那……也太狠了吧,你是恨他当年让你一个人生下孩子,对你不管不问吗?”
贺兮儿点点头,“狠吗?这我都觉得轻了呢,你说的对,当年发生那样的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我们闹了什么不愉快,他也丢下我们娘俩啊,你也看到了,童童因为没有爹,这些年遭了多少罪,所以,我恨死他了。”
“或许他有什么苦衷,而你们有什么误会呢?”阿金道。
“哎呀,你就别为他开解了,我们俩的事儿我还不清楚?明明他就是个不负责任的臭男人。”贺兮儿愤恨的道。
“你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吗?”
“还不是阳城的那个人嘛!”贺兮儿道。
“额……”
看来,今天不是个谈话的好时机,阿金决定暂停这个话题,免得这么美好的氛围被打扰。
……
第二天吃过早饭,贺兮儿便把前些日子买的布料拿了出来,准备给贺童童做两件像样的衣裳,棉袄就算了,眼看着就要开春了,而且明年这小子肯定得长高一大截,现在做了新的,到时候就穿不下了。
她虽然没做过衣服,但她聪明啊,其实做衣服也就那么回事,贺兮儿比对着旧衣服的样子裁剪,准备给贺童童做两件单衣,主要单衣简单,可以练练手。
不过毕竟是第一次做,就算她心里手巧也不可能一次就做的很完美,修修剪剪,总算是裁好了,因为贺童童是个男孩子,所以贺兮儿给他买的意料是藏蓝色的。
“娘,你这是在给我做衣裳吗?”贺童童凑到她跟前,贺兮儿生怕针扎到他,留意再留意,“对啊,这么点儿小衣裳,我也穿不了啊,咱家除了你还有第二个人吗?”
贺兮儿干活快,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贺童童的衣服就做好了,小家伙儿开心的又蹦又跳,“娘,我能试试吗?我保证不弄脏了。”
“脏了也不怕,脏了娘给你洗,试试吧,娘看看我的童童穿上多俊!”贺兮儿很有成就感,不光是自己做成了一件衣裳,更大的成就是她有个听话的好儿子,白捡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