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虽然偏执了一些,也有些瞧不起女人,还很贪图名利,但是本质上的大毛病也没有,如今听到人说他不三不四,还老不正经,这对于一向爱面子,自以为德高望重的他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不说清楚了绝对不能够让他们走。
“你这个妇人,怎么能够信口雌黄呢,你有什么证据是人家孩子传染给你家孩子的,你家孩子的症状比贺家小子的要严重很多,依老夫来看,明明是你家孩子传染给贺家小子的,你不要无理取闹,不然老夫绝对不会罢休的。”老郎中气的胡子都歪了,有生之年都没经历过这种事儿。
这张老脸羞臊的恨不得揭下去。
可是唐母本就是胡搅蛮缠不讲道理的,“呸,你个老色胚,肯定是跟那个女人有一腿,不然怎么这么向着他们呢?我儿子都快不行了,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吗?”
老郎中自认清高,怎么可能跟一个泼妇骂街骂的赢呢?
被气出了内伤都不只,他指着唐母,“你”了个半天,你没你出个子午卯酉来。
唐母一脸吵赢了的样子,晃荡着脑袋,顺手又抓了抓自己,他的那些亲戚们,也都离他们一家三口远远地,而且都蒙着口鼻,只不过到底还是贪心作祟,为了钱还是冒死的来了。
唐母还想要开口骂贺兮儿,毕竟这事儿她只能找贺兮儿,听说这个女人偷男人攒了不少的钱,这么多脏钱,她也花不完,儿子都死了,他们来帮着花,也不想想自己还有几天活头。
可是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已经忘记了生死。
料到她的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在唐母刚要开口的时候,就被桑念之隔空点了穴,但是他只点的她的哑穴,除了不能说话,还是可以动的。
但是对面的女人却一动不能动了,他偏头看了眼白子今,发现他的目光也很凛冽,想来他刚刚跟自己一起出手的吧。
两个刚刚打架打的挂彩的男人,这会儿竟然生出了些默契来,但是二人的视线并没有交汇,心里的隔阂还在。
唐母不能说话了,这可让她的那些亲戚们炸锅了,嚎叫着就要冲进来,可是在对上桑念之的那一把软剑的时候,堪堪停住了。
其中一个老太太,看她的年年纪和嘴里面说的话,应该是唐海的奶奶,她撒起泼来也毫不逊色,“哎呀我的天呀,这日子没办法过了,让我们怎么活啊,老天爷啊,快来管管吧,我的宝贝孙子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老太太坐在那里,真是恨的人牙根痒痒,满嘴污言秽语,桑念之准备出手了,他实在忍不了这些人的谩骂了,然而,就在此时,他身后多出了一个人来。
“活不了就去死!”贺兮儿看了眼担架上的男孩,只那一眼,一道冷光奢想了唐家父母,恨不得抽筋扒皮方能解恨,这恨意太浓了。
“身为爹娘,孩子发烧还不知道,生了什么样的病也不知道,连累了我的儿子事小,你还想要连累全镇的百姓都跟着你们陪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