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何,他突然将话题转向了我。
随后,他幽幽凑近我的耳边说:“嫂子,我会好好调查的,如果昨晚的小黑真不是你,那我会想方设法找到她;如果她仅仅出现了一晚便人间蒸发,那么嫂子……你以后一个人的时候可要小心点噢,我怕我哥太忙不一定处处能够照顾到你,或许到时候……我会帮他照顾。”
郁一笛说完之后,眼神突然凌厉了一眼,那双眼睛射出来的寒光让我的身体微微一抖。
我突然感觉到,郁一笛虽然表面玩世不恭,但是内心或许并非表面那样。
他说完之后,看着郁一惟无所谓地笑了笑,用手指了指郁一惟,然后说:“堂哥,小时候和你下棋,第一局输的总是我,但是后两局输的人都是你。所以,就算我们长大了,玩法不同了,但是结局还会是一样。”
“是吗?”郁一惟也微微一笑,随后淡淡的说,“玩棋的确是这样,可是跑步却截然相反呢,一百米你能赢我,三千米你从未赢过我,更别提马拉松。我可能天资不如你,但是胜在比你有毅力。”
“你也说了,那只是小时候。看来,我们注定要做一辈子的对手。你既然开战,那我也欣然接受你的挑战。只不过,我有一种预感,我会大获全胜,而你……会最终连嫂子都输给我,你相信吗?”郁一笛看着郁一惟,玩世不恭的说道。
随后,郁一笛对我吹了声轻快的口哨,然后酷酷地对我做了一个单手比心的手势说:“嫂子,等着我噢!”
郁一笛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去。这显然不是谭晓秀和郁菁菁所期待的,他们见郁一笛走了,慌忙跟出去去追郁一笛。
他们前脚刚走,郁一惟的脸一下黑沉下来。他掀开被子一下从病床上下来,然后对魏管家说:“魏管家,把我的西装拿来。”
“郁总裁,您今天还不能出院,昨晚您的伤口又复发了,今天……”魏管家连忙说道。
“魏管家,你觉得我还有时间能够浪费在这里吗?这么多年,我被处处拿来和郁一笛比较,我受够了这种被人比较的滋味。这一次,我要完胜他。”郁一惟目光炯炯注视着前方,缓缓说道。
“可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郁总裁您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魏管家嗫嚅着说道,随后见郁一惟决心已定,于是叹了口气说,“罢了,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您了。我这就给您备好西装,您要去哪儿,我给您安排车。”
“那我也出院吧!”我见状,慌忙说道。
“你不用急,你先在医院休养两天,等身体确定无虞了,再说。”郁一惟转过身来,对我说道。
他单手扶着腰,我看得出来,他的身体依然还没有完全复原,他的眉头微微蹙着,一定是某个患处还在隐痛。
许是刚才郁一笛的话戳痛了他的某根神经,他还是毅然决定出院。
魏管家为他拿来西装,并且张罗着为他换上。换好西服后,他们随即便匆匆离开了医院。
病房里一下安静下来,我躺在床上,正有些恍惚的时候,宋凉城一下推门进来,随手关上门,并且反锁了房门。
“我知道昨晚那个人,就是你。”他一进来,便对我直言不讳的说道。
“凉城,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一愣,但还是抵死不认。
“小白,难道你如今对我也不说实话吗?”宋凉城看着我,表情无奈的说,“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郁一笛。但是我不希望你会对我有所隐瞒,小白。”
“你这么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我听他这么说,不禁问道。
他走过来,拉了张椅子坐在我的旁边,然后看着我,略有些伤感的说:“昨晚我就发觉出来是你,小白,别人或许对你的眼神没有多大感觉,但是我不一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对你的眼神的了解,比任何人都更甚。你身体都这样了,你还这样不顾一切为郁一惟卖命?如果郁一笛发现真相,开始对你打击报复怎么办?”
我见宋凉城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于是我淡淡的说:“既然你都知道,那么我就不瞒你了。”
“你也瞒不住我,这个医院的任何地方我都十分熟悉,人有没有出去,有没有进来,我只要一了解,都能够知晓。其实郁一笛不需要调查,就已经明白是你了。以他争强好胜的性格,我真的很担心你会沦为他们兄弟两追权逐利的炮灰。小白,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宋凉城小声问我道,眼神里充满着浓浓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