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厉老是要厉爵西对她彻底死了心……
她除了任由厉老摆布,有没有别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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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完毕,换上更为华丽刺眼的红色晚礼服,曼文被“请”到她的婚房门口……
那扇紧闭的门终是没有开过。
新婚那晚,她也穿了一件红色的晚礼服走进这个房间,那时候,她的心是死的,现在,她的心却活着……
一排保镖分列站在门口两旁,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时间正在刀尖上行走。
厉爵西,另一个女人正在这扇门的背后,迷药的作用下,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
曼文一身华贵地站在那里,指甲折裂一半的指尖从创可贴中慢慢渗出血,有人上前来强行将她的创可贴撕开,再贴上一张。
反反复复。
她无动于衷地站着,任由别人上来换了一张又一张创可贴,任由自己的伤口被反复折腾,仿佛疼痛不在她身上……
她不敢进去。
她踏出一步,奉上的就是整个南方家族的命运,她不敢,她只能懦弱地站在门口,看着这扇仿佛永远不会开启的门。
“砰——”
轻微的开门声忽然响起。
曼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指尖更是战栗得厉害。
房门被豁然打开,一双笔直的长腿进入她的视线,灰色的长裤沾着斑驳的血迹,星星点点……
曼文骇然,立刻抬起眸,只见厉爵西倚着门而站,身上的衬衫被解了三颗钮扣,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衬衫上同样沾着未干的血迹。
厉爵西头发凌乱得厉害,一张脸还是潮红的,双唇却苍白,双眼充血得通红,目光迷散看着她,上下打量,眼中倒映着她的衣着整齐和精致浓妆,眼神越发难以置信,像见了鬼一样……
“厉爵西……”曼文震惊地看着他身上的血迹,恐慌爬满全身。
发现不对劲,几个保镖立刻冲进房中。
曼文跟着望过去,就见那个冲她耀武扬威的年轻女孩此刻正倒在地上,身上的裙子半褪,春光乍泄,不远的地上一把水果刀上血迹斑斑……
“……”
曼文惊惧地捂住了嘴,脑中一片空白。
厉爵西把这女人……
“只是昏过去了。”有保镖说道。
“那不是她的血,她只是被吓昏了。”厉爵西根本不去看,双眸只是盯着面前的曼文,他最美丽的妻子。
曼文愕然地看向他。
厉爵西慢慢抬起自己的手,苍白的唇一张一翕,“血……在这里。”
那是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
他的手掌心上全是模糊的鲜血,一刀一刀割下的刀印藏在鲜血之后,血慢慢往下坠……
曼文腿一软,差点倒下去。
保镖将吓昏的女人抬了出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厉爵西定定地看着她,感觉不到痛似地任由鲜血在淌……
曼文几乎不敢再看,眼泪夺眶而出,却只说得出两个字,“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