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把老四弄去充军,柳氏那婆娘又跑了,搞得老四一家子都散了。
现在他又不放过娟儿一家!
他是要把我生这几个一个个的都弄死,他才甘心!”
“呜呜……娘啊,您别骂爹了,又不是爹让他这么干的!
爹也不知道他是个狠心的烂肥肠玩意儿啊!
呜呜……爹,求您了,您去找找他,让他别去衙门告去。
要是闹上了衙门,少不得牵扯出梅儿来,这不会毁了梅儿一辈子么?”
江大海进屋没有吭声,云梅儿已经被他给卖了。
不过他不能说啊,心里还想着把锅甩到三房或者大房去。
反正他们都还没搬出去,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儿里头,谁保证没人听墙根儿?
云老汉一脸的愁容,心里也是不高兴。
好好的一个事儿,咋就弄成这样了呢?
守礼考上童生,那是多大的喜事儿啊,结果……
哎,老二家从大到小,都是不省心的。
云老汉忽然就后悔当初将云起山喊回来吃饭的决定,完全忘记了自己个儿当初喊云起山回来吃饭的目的。
也忘了云起山给代替爹娘给封的一两银子红封。
“行了,都别嚎了,我这就去找老二。”
他敲了敲烟袋子,没好气地说着,然后就起身出了屋。
等云老汉一出屋,江大海就把自己两闺女和大儿子赶出去,守着,省得让人听了墙角,然后就将门一关,跟陶氏商量起事儿来了。
“娘,让云莲儿嫁给天宝的事儿得抓紧了。”
陶氏心情不好,刻薄的脸上没有好脸色,语气也很差:“抓紧,咋抓紧?这事儿得看时机才成。”
云娟儿也道:“是啊,当家的,这事儿可得好好合计合计,也不着急这两天。”
江大海闻言就想上去嗨她,败家老娘们的,一天只知道瞎嚎,连脸色都看不来。
不过当着陶氏的面儿,他也不好凶云娟儿。
只道:“娘,这老二不知道上哪儿知道了梅儿干的事儿……您也知道老二是个坏心的,他不会放过大宝和我,也不会放过梅儿。
要知道,这事儿本来就是梅儿惹起的!”
陶氏一听就急眼了,她鸡爪子一样的手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把炕桌拍地咚咚作响。
“啥?他知道了?”
江大海故意叹气道:“是啊,知道了,现在已经嚷嚷得全村都知道了,村儿里人都在戳梅儿脊梁骨呢!
哎……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咱们那天说这事儿的时候,屋里可没有外人啊!”
云娟儿阴阳怪气地道:“咱们屋里没外人儿,屋外可不一定,一房跟娘离了心的兄弟,还有一房根本就岂止是外人儿,简直就是仇人!
你瞅瞅那天那两房人的嘴脸,都恨不得把爹娘撕了。”
陶氏的怒火成功地被两口子挑起,张嘴就破口大骂。
骂完之后,江大海乘机又劝:“娘,咱们真的赶紧想办法了,只要让云莲儿嫁给了天宝,老三一家就算是绑在咱们这一条船上了。
且不说那赚钱的生意云莲儿得告诉咱们,就说这老二就得顾忌顾忌老三一家吧,得顾忌顾忌他侄女儿吧,有了云莲儿这一层,他就不能上衙门告去,梅儿只要不牵扯上衙门,以后她的婚事就好说。
反正咱们也没打算让梅儿嫁村里,村里没了名声就没了名声,娘,我给你保证,我一定想办法把梅儿往府城大户人家里头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