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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心黑的小贱妇,你不得好死……”
“瞎说吧,就是傻子也不会在正房去勾引人!”
“那可不咋的,明知道老太婆只是上个茅厕就勾引人,这脑子得多傻才干得出来?”
“你们不知道,那前儿我们哥儿几个都在,大白天的,老云家院儿门就关着,从里头撇了。
云三哥在外头叫半天门呢,都没人应,后来还是翻墙进去开的门。”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估摸着,那锁也是听着有人叫门了,才慌张给人开了的。”
“成天界嚷嚷儿孙黑心烂肠肺,我看着老婆子的心才是真黑,这么坑亲孙女的奶可没几个。”
“这可不一定,说不定是老两口商量好的呢。没有老头子点头,她敢这么干?
又是下药,又是毁自己亲孙女儿的清白……
啧啧,就这样的人家,还供养读书人?”
云老汉听了这样的话,羞愤难当。
扑上去又是几个耳刮子打在陶氏的脸上。
直打得陶氏嘴角血水直冒,牙也掉了两颗。
这个档口,云娟儿可不敢拦着云老汉。
打完了,云老汉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事情闹成这样,已经更没有还转的余地了。
这老婆子,不是说只让他们单独呆一个屋子……没说要下药,要锁门,要生米煮成熟饭。
云老汉近乎祈求的眼神落在云守耀的身上:“老三,你就真为了一个丫头片子,就不要爹娘了?”
云守耀心疼地看了眼倔强地不肯走,被曹氏用帕子捂着胸口的云莲儿,还有满眼恨意,像头小豹子的云兰儿开口道:
“爹,莲儿和兰儿,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她们是我的孩子。
要是谁那么对梅儿,对守礼,爹,您能答应么?
你们做出这样的事儿,就没想过,是在要儿子的命么?
虎毒不食子啊爹!”
这也是,云守耀最后一次喊云老汉爹了。
他的心,亦是在滴血。
他的话把云老汉彻底地堵得说不出话来,云老汉的双眼,那丝祈求散去之后,就剩下了暗淡。
罢了,断亲就断亲吧,闹到这一步,三房……这儿子,算是被彻底地推出去了。
“罢了,罢了,断亲就断亲吧。我也不要谁的胳膊腿儿,就照着云娇说的,用方子换吧。”
断亲了,换了方子,至少能卖一百两银子,就算是不卖,也能多一个进项,老五进学所需实在是太多,他现在供养着已经感觉相当吃力了。
云起岳道:“我这就去写断亲文书。”
因着知道云守耀要断亲,云起岳来的时候,就带了笔墨和纸张。
立刻就有人帮着抬了桌子出来,云起岳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断亲文书写了,交给云氏族长。
“……今儿女缘分已尽,故斩断血缘关系,至今日起,一别两宽,各自安生……”
族长念完了断亲文书,云老汉和云守耀都表示没有异议。
双方都画押了,整个过程,云老汉都是飘忽的。
江大海也放心了,方子总算是到手了。
断亲文书一式三份,云老汉一份,云守耀一份,还有一份是要留在衙门做证的。
这三份文书都由族长先行收着,一会儿就送去衙门过明路。
“断亲文书已经签了,云娇,你把冒菜方子拿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