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您,可不止给您准备了一套衣裳。”
这话里话外温柔体贴地,让云老汉恨是受用。
越发地觉得,陶氏只知道瞎嚎,令人生厌了。
“老太爷,水快凉了,您赶紧洗吧,奴婢退下了。要是晚间您有啥吩咐,只管叫奴婢一声。”
说完,翠娘就退出去了。
上房,陶氏骂骂咧咧了半天,都不见云老汉回转来哄她。
怒火就烧得更旺了,忽然,她脑海中浮现出翠娘姣好的容貌,心里一个咯噔,老头子不会……
洗澡,这两个人不会洗到一块儿去吧?
一想到这儿,陶氏就心慌了,她忙从炕上下来,还先跑到灶房去抄了根擀面杖在手上,这才风急火燎地往老四屋里冲。
结果。
门是从里面拴着的。
陶氏的心顿时就凉了。
并瞬间脑补出无数没穿衣服的各种令她恼羞成怒的画面。
“老不死的狗东西,开门!”
“臭不要脸的老烂货,给老娘开门!”
“大半夜的瞎嚷嚷啥,还让不让人好好洗澡了?”
“啥,你还想好好洗澡,臭不要脸的老货,想躲在里头舒服,没门儿!
老二不安好心的王八东西,送个小娼妇来勾引自己爹。
妈的,在老娘面前你他妈的就是软乎烂泥似的鼻涕虫,咋的,小娼妇给你舔成银样的蜡枪头了?
老娘就不信了,你那没用的玩意儿还能翻了天,日个小杂种出来不成?”
这是越说越难听了。
陶氏这么一吵吵,把左邻右舍都上了了床的邻居都吵吵得穿了衣裳下床,骑墙看热闹来了。
桃色绯闻啥的,在任何时候,都是最能吸引眼球的。
陶氏把门拍得啪啪响,还不时用脚踹着。
忽然,门开了,陶氏一个不注意,就摔了个狗啃屎。
陶氏尖叫着,一道小小的人影就溜了出来。
众人一看,哪儿是啥小娼妇,明明就是这两口子的孙子虎伢子啊!
“你个挨千刀的,臭不要脸的老东西,干小娼妇连孙子都不避讳啦!”
“我命苦啊,黄花大闺女就跟了你,给你生儿育女养前头的崽子。
老了老了,你个老不死的,就被儿子撺掇着偷人了。
我打死你……”
“死老婆子,你发啥疯,满嘴喷粪,啥都敢咧咧……你干啥……啊……
老子跟你拼了!”
登时,屋里就传来平平砰砰以及陶氏和云老汉的尖叫闷吼声。
“嘿,虎伢子,你爷咋去你们屋睡去了?”
云起锐挠挠头,也很不解地道:“我咋知道啊。”
“虎伢子,我问你,你爷真藏了女人?”
云起锐摇摇头:“没有,屋里就我和我爷。”
“哎呦,那你奶发啥疯,真是不想过日子了。”
“你奶说的,你二叔给你爷找了个女人,是真的么?”
云起锐老实道:“我二叔给我爷买了个服侍的人。”
“那人呢?”
云起锐指了指三房以往的屋子,也是巧了,这时翠娘就从屋里出来了。
她来牵了云起锐站在四房门口,也不敢进去,就只语调着急地问道:“老太爷,您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