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定亲心里不舒坦,就由着他在外头浪荡几天。
浪荡够了,就该被抓回去拜堂成亲了。
咱们不跟他生气,气坏了自己个儿不合算,再者,他吃不吃亏自有他爹娘担心教导,咱们就不操这份心了。”
云娇道:“我就是瞧着他人不坏,心地也善良,对咱们村学的孩子们也好,跟他们在一起,他也从来不摆架子,不拿官宦人家公子的身份来压人。
即便是在村学打杂跑腿也很是勤快,从没有抱怨过……
其实也没啥,你们就当我瞎担心吧。”
一家人又闲话了一会儿,说起来今儿这么坑了云守礼一把,云家人还是很解气的。
关键是,柳家吃了闷亏,不为了银子,就是为了脸面也不会轻易让云守礼好过了。
家里人都猜测云守礼没脸去村学了,毕竟柳天佑还要去呢。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他竟准时出现在村学。
云守礼完全不把大家各种不善的目光当回事儿,去找了先生,先生给他安排在要科考的学子那边,并给他指了位置。
之后,柳天佑也来了,他不但来了,还带了两个少年来。
柳天佑瞧云守礼的目光就有些不善,不过当着先生的面,他就没说什么。
因着村学的设计跟私塾不一样,不是一间一间独立的屋子,而是一个天井,三面都有课桌。
正中的位置也就是进门的位置,摆着一架大屏风,屏风后头是会客的厅堂,里头就是先生的桌案。
这样一来,先生就能看到三方学生的动向。
因着村学才刚开,都是初级识字的学生要多些,想走科举,且通过了每个月月考的农家子只有十来个。
因着他们跟云守礼等人不一样,是出于启蒙阶段,而云守礼和柳天佑他们已经是童生了,两边儿学的东西都不一样。
于是,先生就安排他们分开坐,一左一右。
左边儿的是槐树村的农家子,右边儿就是云守礼和柳天佑等人。
先生先是给他们四人布置了两道科考题目,让他们破题,每道科考题目要做十道破题出来。
之后就去了左边儿,教授农家子们课业。
第一堂客倒是稳稳当当的上了下来。
因着言啸等人来村学的目的很是明确,那就是为了要讨好言啸。
故而也不敢在村学里头生事儿,虽柳天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云守礼这个敢把他当冤大头骗的人,可这会儿也只能隐忍着,等下了学,看他怎么收拾他!
可是第二堂课,就不太平了。
云守礼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惨叫着跳了起来,把先生都吓了一跳。
只见先生沉了脸,手中的竹篾片子在桌子上一拍,呵道:“课堂之上不得喧哗!”
云守礼极为委屈地道:“先生,这凳子上有针……”
先生闻言走了过去,果然看到两三根针倒插在凳子上。
“这是谁干的?”
先生怒吼一声,然后很是严厉地环视了四周,可所有的学子都茫然的摇头。
先生又将目光落到了柳天佑等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