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瞧上他家的闺女和外孙女!
哎呦,这一家子都是啥人啊,把窑子里头姐儿的荷包当个宝,几个姑娘贴身带着,只是在把姑娘当窑姐儿养啊!”
“二十年前就把二老爷拿去换了银子,这会子二老爷的儿子中解元了,他就想起来认亲了,这还要脸不要脸?”
“我呸!”
“他那儿来的脸?”
“臭不要脸的!”
在村民们嘲讽至极的骂声中,这帮送礼的乡绅们就明白了,感情这个老头子跟解元家没关系!
不,不是没有关系,是关系差到了极点!
一个又是咒解元老爷一家天打雷劈,又是把解元老爷家赶出宗族的人……
妈的,他们还给银子!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大家都在七嘴八舌说云老汉一家对云起岳一家有多恶毒,说他们一家做的那些天怒人怨的事儿。
这帮乡绅就慌了,他们拍错马屁了!
立刻,就有人上去从云老汉手中抢回自己送出的银子。
然后其他人也有样学样,跟着上去抢。
推搡之间,云老汉就摔倒在地,被这帮人抢了走了银钱不说,还挨了不少暗拳。
他惨叫着,但却是没人理会,只当是瞧笑话了。
云老汉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也疼得很……可心却比身体疼一万倍!
老宅做过的桩桩件件的事儿,每从村民们的口中说出一件来,他的心就会沉几分。
他跟几个儿子的关系都成这样了,还能描补回来么?
耳边的嘲讽和叫骂声越来越胜,云老汉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他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用袖子捂着头脸,在骂声中极为狼狈地逃回了家。
这边儿阿贵冷眼瞧着,在云老汉走了之后,就打发这些乡绅道:“大家的好意我一定转告给我们家老爷和大少爷,只是家里没有主人,你们还是把东西收回去吧,我一个奴才做不了主。”
众乡绅无奈,询问主人家归期不得,只得带着东西走了。
乡亲们都散了,不过还是有不少好事的,在干完活儿路过老运家的时候,不是把粪桶里头剩下的粪水泼到老运家的大门上,就是往里头扔些乱七八糟的恶心人的东西。
这个家是呆不下去了,云老汉撇下陶氏,他本来没打算带上云娟儿,但还是被云娟儿缠上了,带着她和欢娘去了镇上。
“守礼啊,你觉着咱们父子,还能跟老二他们修复关系么?”
到了镇上,云老汉顾不得累,也不不得一身疼,就跟云守礼商量起来。
云守礼瞧着云老汉这幅摸样,顿时惊呆了:“爹,你这是咋的了?”
云老汉连连叹气,满怀恨意的把自己遭遇的事儿说了出来。
云守礼闻言目光闪了闪,就劝道:“爹,那碗摔成几块儿了,再补起来,不还是会有几个疤么?
再说咱们家跟那几个不孝的关系,可是没法子描补回来的。
爹,您瞧瞧您,在老二门口被打成这样,他家的奴才就瞧着,也不拉一把,若说不是老二教的,您信么?”说完,他就拿眼睛瞟了瞟云花儿那个屋子,道:“爹,咱们还是把实际的东西抓在手里强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