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棉衣的银子大头都是她出的。
再者,升米恩斗米仇,她不想养白眼狼,同样,也是给外头的人做个样子瞧。
她请流民做工多合算,也是鼓励大地主大乡绅请流民做工,让更多的流民被雇佣,更多的流民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把这个冬天熬过去。
云娇姐妹商量妥当之后,就晚上就各自跟自家人说了。
大家纷纷表示要出钱出力,毕竟不管是大房还是三房都受过楚羿的恩惠,他们想出份力云娇自然不会拦着。
晚上,洗漱完了,云娇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就提笔给云起岳和楚羿分别写了一封信,说起流民的事儿,又说了说家里的情况,都是一些家常,又是嘱咐两人注意添衣裳以及不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末了,又分别给两人写了封秘信。
弄完了这些,云娇就让小月把信件给楚五,让他第二天送去给张凌,张凌会帮她把信件发出去。
云娇忙了一天,上床一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做棉衣的事情筹备起来,因着不管是布匹和棉花都要得多,这事儿便瞒不住。
府城的一座大宅子里,一名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在宅院里急行,直径进了后宅的主院里。
守在门口的丫头婆子瞧见他来了,忙进屋通禀:“太太,唐管事来了。”
裴氏点点头,有些慵懒地道:“让他进来。”
裴敏在一旁服侍,她瞥了婆子一眼,继续在裴氏满前告状:“姑母,那个云娇太可恶了,姑母要替侄女儿做主!她那里是在落我的面子,明明是在踩姑母的面子。
只要有她在,表哥就看都不看我一眼。
姑母,一定是云娇那个贱蹄子在表哥面前挑拨,表哥怎么会一直不答应跟我订亲!”
仆妇帮着掀了帘子,唐管事进来了,裴敏这才闭嘴,裴氏挥退了左右,唐管事就躬身道:“问太太安,问表小姐安。”
裴氏不耐烦地摆手道:“虚礼就免了,你忙忙慌慌的来,可是云家有什么动静。”
“回太太,云家在大肆采购布匹棉花,瞧样子,应该是赈灾用的。”
量太大了,不是赈灾又是做什么。
裴敏冷笑:“她倒是有善心!不过是沽名钓誉,做给表哥瞧的。”想着自己花六百两银子买一根破马鞭,裴敏心里就怒气难平,这笔账不但记在厉仪芳身上,还记在云娇身上。
裴氏皱了皱眉,脸上露出不悦来:“赈灾?她哪儿来那么多的银子?”
裴敏讥讽道:“肯定是表哥给得,表哥也真是的,拿侯府的银子去贴补一个外人!
侯府可不是他一个人的,姑母和表弟还有份儿呢!”
裴氏不满地瞪了裴敏一眼,音调陡然拔高:“敏儿!休得胡言,你表哥是侯爷,要是这次立了军功,说不定爵位还要更进一层!
你这样说你表哥,让你表哥怎么能跟你有好脸色?”
裴氏虽然在呵斥裴敏,但她心里却恨得很,这得多少银子啊,楚羿简直……哼!再高的爵位,也只能是她儿子楚哲的!
裴敏顿时就不敢说话了,裴氏这才勾起唇,对唐管事道:“她们要做善事就让她们做,不过,如果她们用芦苇填充棉衣,这善事就变成恶事儿了。
老唐,这事儿你一定要办妥当了……”
用芦苇絮棉衣,冻死一大片的人了,那可是满门抄斩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