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去查,你在一旁瞧着他们,他们不问,你就不说,可以教导他们查案子的方法,剩下的……只在一旁瞧着他们不出岔子就成。”
“多谢皇上!皇上放心,臣就是把老命搭上也要把这趟差事办好了。”
这次可是带着自己的儿子,多好的一次历练的机会!
皇上这是动了动武安侯的心思,让太子来做这件事,无非就是增加太子的资历。
那么,自己的儿子跟着太子,同样在积攒从政的资历。
要出远门,家里自然是要交代的,好在皇上命他闭门思过,这样一来就不会有人来找他,就是找他家里也有理由打发。
而石氏那里,言啸只说要跟儿子出去一个月,这事关儿子的前程,让石氏在家闭门谢客,谁来了也不见。
省得言语间泄露了消息,让他和儿子功亏一篑,言家的前程就毁了。
言啸说得严重,石氏自然不敢有半分马虎。
半个月之后,言啸等人就混在商队里,踏上了去辽东的路。
第一次离开父母自己出远门,谨哥儿还是很兴奋的。
一路上不同的风土人情都让他觉得很新鲜,不过因着惦记着辽东的案子,谨哥儿还是没有在路上多做停留,打算回京的时候再好好看一看。
这次去辽东,自然是要带着苦主的。
不过杜鹃被谨哥儿的人捣鼓了一下,变成一个脸色蜡黄,相貌普通的小孩儿。
谨哥儿几个的容貌也做过修饰,平凡普通,扔进人堆里找不出来的那种。
接近金水县的时候,杜鹃的情绪就不太对劲了。
他身上有股浓郁的哀伤之气缠绕着。
“崔公子,我想去祭拜祭拜我爷爷。”在外头,谨哥儿跟大家约定好了,他叫崔言。
之前在尖刀营的几个人都跟来了,阎代昌等人本来就是楚羿给谨哥儿准备的暗卫,不过这次放在了明处。
“好,在什么地方?”
“在土地庙附近。”说完,杜鹃就指了一个方向:“就是那边儿。”
谨哥儿就吩咐阎代昌:“让队伍靠边儿歇一会儿,我们去祭拜一下杜老先生。”
杜成明,前朝大儒,为人中正,而他们教学常用的《论语释义》《四书实解》都是这位老先生的杰作。
谨哥儿听自己的两位先生说起过他。
他的先生,很是敬佩这位杜老先生。
谨哥儿亦是敬佩杜老先生。
不曾想,杜老先生竟然是以这样憋屈,悲惨的方式离开人世的。
杜鹃找到了那颗小树,她在小树上刻了一朵杜鹃花。
她跪在小树前,留着泪给杜老先生磕头。
“祖父,是大汉的太子殿下和几位伴读救了孙女儿,您瞧见了么?
太子殿下亲自来了,来帮咱们洗冤昭雪,帮咱们报仇。
您放心的走吧,孙女儿相信,太子殿下一定能帮我们把坏人都抓起来的。”
没有香蜡纸钱,只有小姑娘的嘤嘤哭泣与低述声。
几个少年的眼圈都泛了红。 谨哥儿冲着小树行礼:“杜老先生,本宫来就是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只要真相大白,不管是谁做下恶事,都将绳之以法,以昭我大汉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