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了,又蠢又跋扈。
当有侍女来找她说了情况,她差点儿没气死过去,就是黄舒丽,也气得变了脸色。
“好……好……好!”黄舒静连说三个好字,然后就愤恨无比的道:“娘,你要帮着外人,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现在是梅家妇,可不是黄家女了!”
也就是告诉邓氏,想再管着她,可不能够了!
邓氏气极,她指着门外:“你给我走,给我走!”
黄舒静冷笑道:“黄太太,您刚才才说过,这是文安侯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说完,黄舒静头一扬就出去了,留下气急败坏的邓氏。
“我……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孽障!”
午宴过后,就有小丫头来找邓宜蓉。
是云承恩找她。
邓宜蓉就带着人跟着丫头去了花园,云承恩约她见面的地方。
她远远儿的就见云承恩站在一株红梅下等她。
红梅下的他穿着宝蓝色织锦的长袍,外披雪狐披风,头上带着玉冠,身姿挺拔,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暖暖的微笑。
“你受委屈了。”
待邓宜蓉走近,云承恩就去拉了她的手,携着她在梅树下闲逛。
邓宜蓉笑着摇头:“谁能给我委屈受!”她又不是泥捏的,没有气性。“放心,我可不是好惹的。”
云承恩点了点头:“嗯,咱们云家人,不必在外头露怯,也不必太过忍让。
至于名声……咱们家的名声就没好过,你也不必太过计较。
我们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
他母亲几嫁,他改姓,还有言哥儿克亲的事儿,一桩桩一件件,被有心人宣扬得人尽皆知。
若真的计较……他们一家人的日子就别过了。
“嗯……”邓宜蓉轻声答应着,“你快回男宾那边儿去吧,表姐夫这个人还是很好的,你去帮他招呼招呼客人。”
事实上因为崔婉的关系两家走得还是很近,云承恩和崔子航也很是能说到一块儿去。
“好,你也去歇一会儿吧。”云承恩笑眯眯的答应下来,就走了。
他来,只是听说黄舒静为难邓宜蓉,他放心不下,所以想看看她。
虽然是寒冬,但自己丈夫的关心就像是一束阳光,照进了她的心,也暖了她的心。
黄舒静因着上午在邓宜蓉这里吃了瘪,之后倒是学乖了,不敢再跟邓宜蓉别什么苗头,她算是知道了,这个邓宜蓉在外头可是丝毫都不会顾及面子的。
可她还要面子呢。
“听说男宾那边儿一会儿要吟诗作画的,是柳才子撑的头。”
“是么?那咱们一会儿可能饱饱眼福了,柳才子可是书画俱佳的人呢。
据说他的一副画都卖到了好几千两银子,更是有豪商出价一万两银子求他的画。”
花园的凉亭里都放着炭盆,一些个女客在里面饮茶,邓宜蓉路过的时候就听到她们在议论。
这时,易氏瞧见了邓宜蓉,忙起身去招呼她:“承恩媳妇。”
“二婶!”邓宜蓉迎了过去。
易氏道:“过来坐一会儿吧,一会儿前院儿要送书画来给咱们瞧。”
“好!”邓宜蓉应下,就笑着跟易氏去了凉亭,凉亭里都是一些跟易氏交好的妇人,见邓宜蓉去了,也都很是热情的跟她打招呼。 而云承恩此时到了外院儿花园,在那里,吟诗作画都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