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至少半个时辰,才有太监从老皇帝的营帐中出来,搀扶起了陈兰芝。
这就是皇权。
皇帝宠你,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
皇帝厌弃你,你就是地上任人践踏的烂泥。
陈兰芝觉得腿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她又怕又怒。
怕的是自己宝藏未到手,儿子没成皇帝,可是小命却差点没了。
怒的是老皇帝当着大梁和大魏的下人们这么侮辱自己,让她的脸往哪儿搁?
等着,等拿到了宝藏之后,她不弄死这老家伙,她就不姓陈!
陈慕白营帐中的声音早就停下了。
田姜昏迷不醒。
陈慕白的理智回笼,他派人取来药膏,给田姜上药。
那里被他弄伤了,床榻上血迹一片。
负责给田姜上药的是一名男性暗卫,陈慕白丝毫没有帮田姜遮挡的意思,任由她光着身子由着别的男人摆弄。
他在下人的伺候下穿好衣衫,冷漠如冰山的他转眼就又变得衣冠楚楚起来。
那侍卫帮田姜处理好私处的伤之后,身上的瘀痕也让他上了药。
做完这些,他便暗无声息的退下,不知隐匿到什么地方去了。
等营帐中只剩下陈慕白和田姜之后,他便将田姜脸上的人皮面具撤下,重新换了一张。
这些人皮面具,都是从活人脸上剥离下来的,昂贵异常。
可陈慕白丝毫都不心疼。
他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
他给田姜换成了一张平常在他身边行走的普通宫女的脸。
脸换了,可是他依旧不能平静。
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荷包来慢慢摩挲,眼中的寒意褪去,涌上难得的温柔。
发自内心的温柔。
这是云娇当初在岛上亲手做的荷包。
他的那个丢了,这个是他从别人手拿来的。
云娇当初还给了不少人,不过亲近的人身上的荷包他不敢要,怕惹她不高兴,只能从不在她面前晃悠的人手中夺取。
事实上,这也不算是云娇做的荷包,除了给他的是亲手做的,像他手中这个荷包,大部分是出自岛上妇人之手,云娇这是在妇人的指点下缝合了一下。
荷包上的刺绣很漂亮,可是缝合的针脚却是弯弯扭扭的。
但正是这些弯弯扭扭的针脚,就像她的一颦一笑,那么清晰的在眼前闪现。
陈慕白紧紧攥着荷包,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指节都发白了。
他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
云娇……
云娇……
云娇……
若……当初我不走,就跟你留在岛上,是否现在我已经当爹了?
算一算,差不多现在……你已经生产了。
或许是个女孩儿,长得像你。
若是个男孩儿,我也会疼他入骨。
因为,那是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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