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又怕,只是盏茶功夫,他就苍老了十岁一般。
云花儿瞪了他一眼:“事关重大……他攀咬的是毅哥儿,是太子伴读,是新晋男爵!”
泽哥儿也说气话:“你管他死活!我就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是要把云家大房折腾散架了,折腾得家毁人亡了才安心!”
可他是我们的弟弟啊。
辉哥儿在心里道,但是嘴上却不敢再言语了。
“这些天你们好好呆在别院,密谍司的人不论问什么,你们知道的都要毫无保留的说。
毅哥儿哪儿你们不用担心,我相信毅哥儿不会那么蠢。
至于旭哥儿……听天由命吧。”
陪着他们到了软禁的别院,云花儿站在门口叮嘱了一番才离开。
云起庆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屋里,滴水未进,到晚上终于晕倒在地。
承泽等人顿时慌神了,好在守卫马上就找来太医,太医诊断之后,说云起庆是急火攻心,好好将养着就能恢复,随后就开了一贴安神药便离开了。
两人将云起庆安顿好,便吩咐人抬了两张塌进来,父亲病了,他们要亲自侍嫉。
梳洗过后,躺在榻上,泽哥儿愤然道:“大哥,往后,我是不会再认云承旭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辉哥儿压着声音呵斥他:“你在说些什么,旭哥儿是咱们的亲弟弟。”
“我没有这样的亲弟弟!”旭哥儿气得眼眶泛红,“大哥,谋害皇子这是啥罪你不知道么?
他怎么敢往毅哥儿身上扯,怎么敢往云家扯?
他这是要我们这一家子的命!
你难道忘了吗,他那副德行,他想要毅哥儿死都倒了不管不顾的境地了……”
云承辉痛苦道:“他也是魔怔了,毕竟……你瞧他,眼珠子没了一颗,还毁容了……”
“可这也不是他要毁了毅哥儿,毁了云家的理由!
大哥,你要护着他,那你把云家放在什么位置。
大哥,你知不知道,他闯的是什么祸?
难道,你为了一个白眼儿狼,要把咱们整个云家都搭进去么?”
“我……”辉哥儿脑子一团乱,他到底还是被泽哥儿堵得说不出话来。
旭哥儿……旭哥儿这次的祸闯得也太大了,原本,他是受害者,可是,再一攀咬旭哥儿之后……
辉哥儿的心都在滴血。
这个弟弟,咋就这么不省心呢。
“也是咱们平常忽略他了……”良久,辉哥儿叹气道。
泽哥儿冷笑:“忽略?大哥,咱们有的什么时候少了他那一份?
还有,咱们上书院进学,他偏不去,要自己在家请先生专门教导,爹也就依着他了。
平常,咱们要出去干什么,叫他十次他九次都在推脱。
凭什么说咱们忽略他?
再者,我比他大不了两岁,咋我就没干这种恶毒的事儿? 这是他自己的心黑了,歪了,能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