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想云起岳:“还请王爷帮个忙,将这个不成器的东西送到南诏,跟张家人凑在一起。
他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斥责侯府拆散了他和张玉娟么?
那就成全他吧,把他送去跟张玉娟成亲。”
听了从崔名学的话,崔子航整个人都不好了,南诏啊……当初爹让妹夫将张家送到南诏的深山老林里,那个地方据说苦得很,想吃饱饭很难。
科哥儿去了能受得了?
可是……娘被气成这样了。
侯府的名声也是被他糟蹋得……莫愁就要嫁给太子殿下了,可是外家闹出这样的丑闻,这不是给莫愁,给妹妹妹夫添堵么!
崔子航咬咬牙,到底没说什么。
云起岳见崔子航没有吭声,便道:“那岳父打算什么时候将他送走?”
崔名学道:“越快越好!”
云起岳点点头:“嗯,我立刻派人去办这件事,可要给他带些银两傍身?”
崔名学道:“不用,一分钱都不给他,只请王爷的人看着他,不让他死了就成了。”
云起岳心里有数了,便打住了话头。
“那我先进去看娘了,爹,你们在外头先坐会儿吧。”崔婉起身。
崔名学对崔子航道:“让你媳妇回去吧,你娘那里有人伺候!”
“是,爹。”
黄氏已经偷听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所以崔子航来叫她走,她也没说什么。
何氏喝了药后不久就醒来了,瞧见闺女和丈夫都在床前,便叹道:“没什么大事儿,你们怎么都回来了?”
崔婉抹泪:“您都晕过去了,还有什么事儿比这个事儿更大?”
崔名学也道:“是啊,你这样,我怎么还能安心上衙?”
何氏要起身,崔婉忙扶着她坐了起来。
“我也是一时气急,想来侯爷已经有了对科哥儿的处置之法,以后我应该不用担心有人再来气我了。”
何氏嘴上这么说,心里到底还是失落的。
小儿子,大孙子,老人的命根子。
崔科是她第一个孙子,她自然是倾注了十足的感情,可到头来……
这个孩子被养废了啊,性子怎么就左成了那个样子。
这些年,崔科老老实实的去书院进学,就是考得不好,也没见他颓废,何氏还以为他懂事了,明白了……
那知道他竟然瞒着家里去花楼堕落!
崔名学心知何氏心里还是挂着崔科,也不打算瞒着她,就将自己的打算说了一遍。
何氏叹气道:“他既然觉得张家好,觉得崔家人都在害他,也该让他见识见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至于世孙的位置,他此番作为,又是个屡教不改的……往后的确无法支应侯府的门庭。
我们崔家也算是对得起他,锦衣玉食,良好的教育,哪一样都没少他的。
虽说他幼年失去了母亲,可是,侯府世孙的位置一直都是他的。
他还觉得侯府亏欠他。 既然如此,那就亏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