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这是你娘告诉你的?”
念儿没好气地道:“废话,我爹早归西了!”
“归西……”双白唇角抽了抽,不用问,这肯定是他娘告诉他的。
他看着面前的少年,越看心情越复杂,低声呢喃:“像……是像啊……”
看着双白要绕开自己向院子里走去,念儿一惊:“你要干什么,不准进我们的院子!”
这个怪人到底要干什么。
说话间,几名苗疆侍卫立刻拦住了双白的去路。
双白转身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随后看着念儿淡淡地道:“奉陛下的命令,等候九簪大将作的手稿。”
念儿一愣,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娘亲被中原的女皇册封了二品大将作,但是……
“我阿娘在休息!”他皱起小眉头。
“我可以在书房等。”双白转身继续向院内而去。
侍卫们有些迟疑,但还是没有再拦住他,毕竟对方有女皇陛下的令牌,提出来的要求也并不过分。
念儿看着双白就这么过去了,忍不住跳脚:“喂,你们就这么放来历不明的家伙过去吗!”
侍卫们有些无奈地苦笑,拦住打算追出去念儿:“小王子,那位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家伙啊,那是中原工部的尚书郎,也是九簪公主在中原的直属上司。”
虽然对方是臣子之身,但却是女皇陛下眼前的红人,那可不是他们能随意能得罪的。
九簪这一觉睡得并不太好,她做梦了,梦中光怪陆离。
一时间她梦见自己在十几岁的时候终于如愿嫁给了阿奎,她欣喜万分,却不想一掀开头盖却看见阿奎断了头,胳膊里却捧着他的脑袋,满目凶狠地瞪着她:“九簪,你忘了我么?”
她吓得连连倒退,却被阿奎一把抓住了手臂,她才要尖叫的时候,却不想又听见双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怕什么,九簪?”
她抬头一看,却发现穿着新郎官衣服抓住她的人不是掉了脑袋的阿奎,而是看似彬彬有礼,却双目冰冷阴沉的双白。
“你,怕什么,你,瞒了我什么?”
“呜,大叔——你放开我!”她吓得整个人向后摔去,却不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她呆呆愣愣地睁着眼半天,好一会才慢慢地彻底清醒,眼前青色的帐顶告诉她,她方才不过是黄梁一梦罢了……
“唔……”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感觉到身边似有人,便一边坐起来一边随口吩咐:“是念儿吗,还是其他人,给我倒一杯水。”
真是的,怎么会做这种恐怖的噩梦。
一杯水很快被递到了她面前:“喝吧。”
九簪接过水才喝了一口,却忽然僵住,梭然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只觉得浑身发冷:“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