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什么?”大理寺卿见李牧吃瘪,顿时冷笑一声,落井下石起来:“只怕原本有人就是想借此机会让自家主子重新出山,为此不惜牺牲我帝国南疆行省和十万军民的性命!”
“你放屁……!”李牧差点跳起来打人,却被一边的刑部尚书一把拉住。
他下意识地看了百里初幽冷如暗夜的诡美眸子一眼,心头一颤,瞬间如泡进了冰水一般,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他立刻‘噗通’一跪,也对着百里初就是‘咚、咚、咚’连磕了三个响头。
“摄国殿下明鉴,八皇子和龙卫一向对朝廷忠心耿耿,南疆行省乃是他付出了多年心血方才安抚下来的,秦大将军也和殿下是莫逆之交,他如何会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少大臣们也都纷纷向百里初谏言,认为此事不可能是百里凌风做的。
毕竟百里凌风是呼声很高的继承人,而此事又分明理据不足,象郡被攻破,更是人证物证俱不在,龙卫被调离南疆行省的命令可是杜家下的,不如此时卖个好给百里凌风。
那王校使看着这般情形,他拳头慢慢握紧,忽然惨然地一笑:“您真是好本事,微臣说不过您,但是微臣知道假的永远不会成为真的,秦大将军还有收到您让他稍安勿躁的信。”
说罢,他从袖子里取了信封呈上,老甄立刻下来接过信递给百里初。
众人瞬间又面面相觑起来,不安地看着百里初手上的东西。
“象郡虽危,但兄不可离,弟三日之内率龙卫与兄里应外合,将蛮夷合围灭之!”
百里初读完信,微微挑眉,看了眼李牧。
他挺直着背脊气愤得浑身颤抖,双目腥红:“微臣没有写这个信,这两个月微臣也只去过一趟粤东行省!”
百里初又看了眼满目腥红的王校使,却见王校使厉声冷笑:“这信是我九死一生从粤东带回的,乃是龙卫之人亲手转交,就是你的字迹,我去的时候正是你从上京去粤东巡视龙卫之时!”
百里初忽然淡淡地道:“这信上的字确实是李牧写的字。”
此言一出,众人瞬间哗然,李牧等人瞬间脸色苍白,李牧想要大呼冤枉,却又被一边的刑部尚书给拉住了。
随后百里初摸了摸信纸,却又道:“来人,取水盆来。”
众人被百里初的话弄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一名鹤卫已经立刻端了一盆水上来。
只是那鹤卫走到一半,却忽然被人拦住了。
秋叶白看着百里初,微笑道:“殿下,微臣来伺候可好?”
百里初看了眼她,眸光微闪,随后又向那鹤卫比了个手势,那鹤卫立刻将手里的水盆交给个秋叶白。
对于秋叶白这般当众献殷勤的行为,众大臣有些诡秘地互看了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位秋大人可是殿下的‘夫君’不是么?
秋叶白端了水盆上去之后,便见百里初忽然轻轻一抬手,他手中的信便落入了水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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