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句话,消失在他手上的动作里。
百里初的手从她的身后落在她的领子上,静静地道:“小白的衣裳湿了。”
秋叶白一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领,那里是染了些潮意,便一边起身将帕子挂在门后,一边不在意地道:“没关系,每次洗头都会这样,一会儿就干了。”
百里初的手搁在她纤细的腰肢之上,悠悠的声音在她脑后响起:“换了罢,仔细着凉。”
她一僵,转过身有些迟疑地道:“阿初,我不用……”
只是她话音未落,他原本他抚着她纤软腰肢的手,忽向怀里一扣,她一时不防备便,细腰一下子就撞上他的结实的胸腹,同时无意识地向后仰起的头来,露出雪白的咽喉,她原本四肢修长,脖颈也如天鹅一般修长雪白,这一点脆弱的白让他瞳孔瞬间微微竖,眯起愈发幽暗的眸子,低头地俯下身子,启唇咬住她脆弱的咽喉。
“嗯,怎么了?”
“阿初……”她轻颤着,脑子里有点不清醒了起来。
百里初漫不经心地道:“小白就这样叫这本宫名儿的声音真真比戏台上名角儿唱大戏要动听多了。”
他顿了顿,复又轻道:“只叫本宫的名字。”
她微微颤抖的手指有些无力地揪住他的衣服,分不清楚自己是想要推开那折腾自己的魔头,或者抱紧他。
她只得勉力道:“阿初,你……先放我下来。”
这种古怪的姿态,让她只能全身依靠在他的身上,觉得自己像只任人宰割的孱弱羔羊,而他身上那种幽冷诡魅的气息又太富侵略性,让人窒息。
百里初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嗅了一下:“小白的手很香,是徽墨的墨香么,今年安徽行省新纳上的墨石可好用?”
他的话题换得太快,让秋叶白一会子反应不过来,只下意识怔怔道:“嗯,还不错,只是今年的墨香是香,就是太软了些。”
她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扯上自己的衣衫,却见他忽然轻嗤了一声,竟忽然咬住了她的指尖,一阵细细的锐痛忽然传来,让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痛……阿初你作甚。”
百里初却微微垂首,将她的手搁在自己脸颊上,幽幽凉凉地一笑:“尝一尝小白的味道,小白的香只有本宫可以品尝,是不是?”
秋叶白心中明白,这位是在秋后算账了。
“阿初,我不是……”她试图再和百里初解释什么,但是百里初的指尖却点上她的唇,微微一笑:“想要解释么?”
秋叶白点了点头,是,她不希望他钻牛角尖。
百里初淡淡地道:“那就先听本宫说,可好?”
她一愣,她家这个霸王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温存有礼起来了?
百里初仿佛会读心术一般,淡淡地道:“小白不是喜欢这般说话的方式么?”
她迟疑了一会,话是这么说没有错,她确实是希望他能冷静下来,但是不知为什么,见他这般模样,她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他彬彬有礼,这总比他刚才那副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要好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