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凌正道听完了王纯洁的话,却并没有去承诺什么,也没有继续去劝说要勇于面对之类的话。
相比五位受害学生以及其家长,此时的王纯洁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心理伤害,现在能做的,就是为其抚平伤口。
这也就是凌正道为什么那么着急,连夜去走访五位受害学生的原因,他不想等刀子已经割在身上时再去弥补,那些就很可能会出现难以想象的后果。
凌正道一直待到了九点钟,见王纯洁终于平静下来后,他才有些不太放心地离开了,在医院还是相对安全的。
离开中平县医院,凌正道依旧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安宁乡而去。在他看来,能够真正抚平王纯洁创伤的人,莫过于安宁乡的那些孩子们。
虽然这段时间,包括任职中平县之前,凌正道经常在中平县进行工作,可是却也只去过一次安宁乡而已。
安宁乡有赵刚这个乡委书记,以及崔立勇这个乡长在,凌正道还是很放心的。
“凌乡长……不是,凌局长,你这大晚上的怎么过来了。”
乡长崔立勇得知凌正道来安宁乡找自己,穿着大背心大裤衩,外加一双拖鞋就热情地出门迎接了。
倒不是说崔乡长不修边幅,对领导的态度不够重视,主要是凌正道到了人家门口时,才打电话说了一句,“老崔睡了吗?我在你家门口呢。”
“当然是有事了,没事我闲的大晚上的来找你。”凌正道笑了笑,便又小声问了一句,“嫂子和孩子都睡了。”
“都不在家,带孩子回娘家了。”崔立勇随即又说:“凌局长你等我下,我先换套衣服,这刚冲完澡你就到门口了。”
“别那么麻烦了,咱们又不是外人,再说你一大老爷们,还怕让人看不成?”
“这不是上面开会,一直都说要着装整齐,有一个领导干部应有的影响嘛。”
“别跟我整这虚的,在家里你就是光腚,也没有人管你的,还是先说事吧。”
凌正道也不客气,就在小院落里的马扎上做了下来,随手又递给崔立勇一支烟。
“不是,凌局长你现在好歹也是县领导了,怎么还抽这烟?”
看到凌正道递过来的烟,崔立勇便从身上摸出十多块一包的烟,“还是抽我的吧,你那烟太呛人了。”
“老崔你腐败了,竟然抽这么好的烟?”凌正道接过烟,玩笑地说了一句。
“凌局长你可别冤枉我,我一直都抽这个的。”
崔立勇有些紧张地说着,虽然他很服凌正道,却也很怕凌正道,更何况这位前领导,如今还在县纪委任职。
凌正道一直都很喜欢安宁乡的氛围,每次回到安宁乡,他总会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
崔立勇包括安宁乡的父老乡亲,那就如同他的亲人一样,所以他也从来不介意和这位崔乡长说几句玩笑话。
“说正事吧,我这么晚过来,主要还因为王纯洁老师的事儿来的。”
“不对呀,我听说王纯洁不是在县城吗?怎么凌局长你跑这里来找人了。”
“我找什么人,现在王纯洁出了点事。对了你管好你那嘴,不要跟我到处乱说这事,不然我可真要处分你了!”
“凌局长这个你放心,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很清楚的。那个王纯洁到底出啥事了?”
“说起来王纯洁这命也是够苦的。”凌正道叹息了一声,便把王纯洁的一些事情,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