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忽然听到了浴室的门响了一下。
她赶紧低着头,努力做出一副羞涩紧张的样子,眼神只盯着自己的脚尖。
本以为会听到宫宴那华丽又带着一点惊讶的强调,但预料中的声音没有想起,她却被人直接抓着手臂用力甩到了床上。
苏浅疼的脸色都白了,顿时有些懵。
宫宴,怎么可能会这么粗暴?难道药性已经……
她皱着眉抬头去看,但还没有看清楚,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就压了上来。
“干净吗?”
男人声音很冷,很凶,没有一点情绪。
苏浅心里猛地一震,从男人毫无情绪的话中听到了满满的厌恶和嫌弃。
她几乎是拼命的点着头,然后努力瞪大眼睛去看男人的脸,结果……
“你是谁!”
她猛地抓紧了自己的睡袍,惊恐万状的尖叫出声。
男人听到她这尖锐的嗓音,脸上的戾气更重,眼神更是冰冷厌恶的吓人。
苏浅看清了他的表情之后,吓得浑身都在颤抖,这个男人好可怕……
男人没搭理她,似乎是犹豫了几秒钟,还是一扬手撕了她的浴袍。
“不,不……”
苏浅这才拼命的挣扎着,男人不耐烦的直接抓着她的手臂一用力,咔嚓一声清脆的响,苏浅疼的顿时小脸煞白,不动了。
手臂被他这么轻轻一抓一按,是脱臼了还是直接断掉了?
她心里怕的要死,眼泪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男人没看她,一脸不耐烦的将扯掉的浴袍扔到她的脸上,完全遮住了。
苏浅在惊恐之中,还是挣扎着哭道:“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是宫先生找来的,我是……”
苏浅是想让这个人听到宫宴的名字后望而生怯,结果男人根本就不为所动,还冷声嗤笑一笑。
紧接着,她的噩梦开始了。
男人虽然看上去对她很不满意,但大概是药性真的太厉害了,还是宣泄了一次又一次。
等男人解了药性,迈着长腿下床的时候,苏浅早就昏迷过去几次了。
男人再次洗完澡出来后,房间里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崭新的西装,保镖们低着头站在旁边。
他面无表情的穿戴完毕,冷声道:“处理掉。”说完,直接转身就走。
“是。”
保镖们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上前将苏浅用床单裹住放到担架上,抬着就往外走。
“哥,你没事了吧?”
男人刚一出来,就看到了等在走廊上的宫宴。
他嘴角缓缓扯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嗯。”
宫宴顿时舒了口气:“那就好。”想想又觉得愧疚,低声道:“都怪我,一点警惕心都没有,让哥哥你替我受了罪……”
“臭小子。”男人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转身就要走。
宫宴正要跟着离开的时候看到了保镖们抬着担架出来了,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这、这……死了?”
“没有。”保镖么立刻恭敬的回道:“先生说要处理掉。”
宫宴愣了一下,听懂了处理掉的意思。
他犹豫着开口的时候,无意中看清了苏浅的脸,又是一怔:“是她?”
男人闻言转过身:“你认识?”
“……不算认识,见过几次。”事实上,宫宴根本都还不知道她叫什么。
男人看了他两秒,一挥手。
保镖们看到他的手势,顿时懂了,又将人抬回房间放到床上。
苏浅就这样艰险的捡回了一条命。
“你大哥……”念凉凉大概是想赞叹一句,但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
宫宴笑着叹了口气:“我大哥当时是真的想杀了她的,那次宴会的主人其实是想算计我让我出丑的,说起来是大哥替我受了罪,虽然苏浅不是那人派来的,但大哥向来容易动怒,被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设计心里肯定火大,那种情况更是容易迁怒,所以对苏浅很是厌恶……
“那这么说,其实算是你救了苏浅一命啊……”
“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不是大哥……”
宫宴话没说完,念凉凉就嗤之以鼻的冷笑道:“有因才有果,她要是没动心思主动去献身,会发生后来的事情吗?”
念凉凉本就对苏浅有偏见,这时候一点都不同情她。
宫宴想想也觉得是,摇了摇头就笑了。
“所以,原来是这样啊……”她没理会宫宴,自言自语的叹息一声。
原来苏浅跟宫渺的关系是这样开始的,还真是挺阴差阳错的。
听到这里,其实她更想知道苏浅跟宫宴之间有没有关系,但她不好意思开口问。
不过,想也知道不太可能。宫宴既然当时都直接拒绝了苏浅,之后苏浅又跟自己大哥有了关系,他应该更不可能了。
“那后来呢,苏浅醒了之后就没有哭闹吗?”
“哭闹又有什么用,吓都吓死了。”
宫宴想了想,又笑了:“还真是闹了。”
苏浅虽然因为宫宴捡回了一条性命,但当时,宫渺也只是让保镖将她扔在房间里自生自灭,完全没有管她。
宴会结束之后,宾客全都离去,只有苏浅一个人躺在酒店的房间里不省人事。
直到次日中午,苏浅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裹在自己身上的床单,凌乱的床铺,一室旖旎之后糜醉的气息……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想起了昨晚的那个男人,那个让人看一眼就心生恐惧的男人。
她的第一次,竟然给了这么一个完全陌生凶残的男人!
没死在那个男人的床上,她简直觉得是自己命大!
她躺在床上一直哭一直哭,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她期待中与宫宴的美好相处没有出现,而她也被人毁了!
苏浅后来越想越觉得不甘心,想要找到宫宴诉说自己的委屈,让他知道自己是因为他才被人……
也算她幸运,宫宴那天知道是她之后也让人稍稍留意着她的动静,所以苏浅很容易就通过人见到了宫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