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我说了一些话哄她,哄她好好养胎把身体养好把孩子生下来,我说孩子生下来宫家会好好培养她,也会好好安排她。”
念凉凉眯了眯眼睛:“你就这么说,她就信了?”
“我从来不骗人,不过……”宫宴情绪不明的摇了摇头:“可能,我当时说话的语气,说话的内容会让她产生一些误会,比如误以为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跟她在一起……”
宫宴抬脚踢了一颗石子:“我没有刻意引导,但……我当时也没有解释。”
念凉凉叹了口气,没出声。
好半天,才又说到:“之后她就听话好好养胎不再闹了吗?”
宫宴点头。
“她可真听你的话。”
苏浅被宫宴暂时哄住,静心养胎,宫宴心里觉得惭愧就一直没有再出现过。
苏浅却从来不怀疑,而且渐渐开始喜欢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医生对她的配合也很满意,有一次心情很好的在检查之后告诉她是个小男孩儿,苏浅更是开心死了。
她这时候已经完全自我麻痹的忘记了宫渺,自欺欺人的以为这是宫宴的孩子,一时间满满的母爱泛滥,甚至开始畅享孩子生下之后的美好生活。
直到妊娠期满要生产的时候,她还一心期盼着能在去医院的时候见到宫宴一面。
只是没想到,就连生产手术都是在别墅里进行的,直到孩子出生她也没有见到宫宴,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见到。
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到了宫家,有专人照顾着。苏浅自始至终就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孩子,宫宴也没有再出现过,只有保镖给了她一张卡说是宫先生给她的补偿。
这个宫先生,是宫宴,是宫渺,苏浅不知道。
她问了保镖,保镖理都没理她就走了。
苏浅一夜醒来,梦碎了,心也碎了!
宫宴骗了她,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她安安分分的养胎生孩子,现在孩子没了,宫宴也没了。
她发了疯一样的去找宫宴,去找自己的孩子。
宫宴一直让人暗中跟着苏浅,也是不忍心,也是觉得愧疚。
他有想过让苏浅见一面孩子,但是大哥不肯,甚至已经开始防备着他。
可能是因为上次自己放走了苏浅让大哥心里有点生气,现在他每次要看看孩子抱着孩子的时候,大哥都会让人在一边看着。
宫宴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拍了一些孩子的照片让人拿给苏浅,并让人告诉她孩子很好不用担心,又让人给了她一张卡,让她自己好好生活,以后就离宫家远远的吧。
宫宴这句话是真的为苏浅考虑,苏浅现在对大哥没有利用价值了,如果能拿着钱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还好,如果还要再来闹的话……
按照大哥的性子,他跟着不敢保证苏浅的日子会不会比以前还要惨。
但苏浅听到宫宴让她离宫家远远的,却以为自己被利用干净之后当成抹布一样扔掉了,还嫌弃的让她滚远一点别脏了他的手。
苏浅受了这么多的刺激本就有些极端,甚至都有些扭曲了,以至于开始不管不顾的挑衅宫家。
宫家给她的两张卡,钱多到她根本都花不完。
她花钱找私家侦探查出了宫家的地址,上门去闹,要见孩子。
宫渺彻底忍够了她,让人把她带下去处理掉,但再一次被宫宴拦住了。
苏浅被宫宴抓着带出来哭着喊着骂他骗子,宫宴静静听着,等她骂完了之后才冷声道:“你是真的想死吗?我大哥从来不开玩笑,他说要杀你,就是真的要杀你。”
“那你就让他杀我啊!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以为杀人不用坐牢的吗!”
宫宴听着她天真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别再来了,我是为你好。”
“她信了吗?”念凉凉问道。
宫宴摇头:“不信。而且她还干了一件很蠢的事情……”
“报警?”念凉凉饶有兴趣的猜测。
“不。”宫宴笑道:“我的人汇报说她去找了媒体爆料,但是被媒体的人当众讽刺了一通给轰了出来……”
“啊?”念凉凉没想到还能这样:“媒体是根本不相信吗?把她当成了……嗯,花痴?”
“没错。”宫宴说到这个有点小得意:“宫家在当时的地位别说是爆料了,就算是专门请媒体来人家都不敢来,谁都不想跟宫家扯上一丁点关系。我以为苏浅能看清楚事实了,但我没想到她那么能折腾,她先后闹了很多次,最后直接一纸诉状将我大哥告上法庭了,她请的律师也是个没脑子的……”
“官司没打起来吧?”念凉凉问道。
“当然打不起来,法院接到诉讼状的时候就让人给宫家送了消息来,正好让我大哥看到……”宫宴苦笑一声:“我都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同情苏浅。如果当时是我先知道了,肯定不会像我大哥那样处理,但可能是我处理的话苏浅也根本不会听话……”
“你大哥是怎么处理的?”念凉凉无比的好奇。
“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宫宴摇了摇头:“比较血腥。”
这么一说,她更好奇了。
宫宴不太想说,怕她会害怕:“苏浅那一次之后吓得都快癔症额,再也没有闹过了,躲得远远地音讯全无。”
念凉凉满不在乎的笑:“我也算是在死亡边缘徘徊多次的人了,这点承受力还是有的,说吧。”
宫宴看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那时候,我大哥手下正好抓到了一个跟他作对的军火商,处置他的时候,让人把苏浅带过去了。她就在一边旁观,那个军火商的手骨被一点点削掉的时候她就晕过去了,我大哥让人把她强行弄醒,继续处理那个军火商,让她亲眼看着那人被一点点烧到尖叫昏厥变形化成浓水灰烬……”
念凉凉揉了揉自己的手臂,抱住了肩膀:“妈呀……”
宫宴顿时笑了:“你不是说你这点承受力还是有的吗?”
她仰着小脑袋,一脸忧郁的看着宫宴:“我真是命大啊,拒绝你这么多次你都没把我挫骨扬灰一把火烧了……”
“你……”宫宴顿时气笑了,一脸无语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