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害死的,这样才有意思。
“你能和我说说吗?”周曼纯薄唇轻动,声线很是清冷。
靳北森这男人,城府极深,三年没见,周曼纯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表面光鲜亮丽,人见人爱,但是背后的那片阴暗及经过时光洗礼而留下来的深沉,是周曼纯读不懂的。
“如果我说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呢?你相信吗?”靳北森轻笑,他觉得自己可真是活该,在商场上和女人间行走的游刃有余的他,何时也变得那么落魄了,在周曼纯面前,他真的已经收起了全部的冷漠。
可是,这女人还是不懂他的心思,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误会太多,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开的。
周曼纯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她其实并不知道靳北森这三年来过得是怎么样的生活。
一场车祸,将周曼纯带离开他的身边,几乎颠覆了他的生活,周曼纯离开的一星期后,瑞士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靳屿漠心脏骤停,可能救不活了,靳北森当时急的快要疯了,连夜专机赶到了瑞士。
当时史明歌一家人的葬礼刚刚结束,史慧茜不明白儿子为何还有心情飞去瑞士,而后的那两年,他基本每个月都会飞到那里三四天,史慧茜很是不解,曾一度责备靳北森,靳北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隐忍着这一切。
靳北森一个人在冗长的走廊过道内站到天亮,他看着育婴箱里无助的靳屿漠,他的全身插满了管子,很是心疼,他没日没夜的守在靳屿漠身旁,一次次亲眼见证着医生将他从鬼门关救回来。
周曼纯离开的六个月内,是靳北森有生之年最痛苦的日子,短短六个月,他暴瘦了二十多斤,高强度的工作和牵挂着靳屿漠的病情的心,差点就把他击垮了。
六个月后,靳屿漠的病情逐渐的稳定了下来,当时靳屿漠在瑞士的主治医生是一名叫做Sisquoc的男医生,他年过半百,视力也不好,两年前就已经隐退医学界,不问诊任何病人了,但是Sisquoc有一个得力的女学生在医院工作,名叫姚欢语,姚欢语是C市人,看到靳北森的第一眼就被他深深吸引,她对靳北森很有好感,就带着靳北森去拜见了Sisquoc,靳北森磨破了嘴皮子,才请Sisquoc出山给靳屿漠治病。
常年在A市和瑞士两头跑的靳北森,一年后终于累到,他大病了一场,常年不规律的作息和饮食让他得了胃溃疡,在医院里躺了半个多月,那半个多月,他都在瑞士,姚欢语寸步不离的照顾着他。
姚欢语年纪比周曼纯大一岁,是温司聿的大学师妹,周曼纯也听说过她的名字,就是不认识,医学院那么大,况且她们还不是同一届的人,更加不是同一个教授的学生,这样能认识的几率就更小了。
靳北森就是这样逆流直上,硬生生的给熬了过来,靳屿漠如今能这么健康,真要多多感谢姚欢语。
周曼纯眼皮子轻抬,看向离自己不远的靳北森,他的眼神还是一如往昔的深邃,甚至比以往更加犀利,但却早已蒙上了一层沉敛和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