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概也就六点半。
微澜早早地起来,洗漱好了,把床单展平,床铺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起来下楼。
刚下来就看到了陈景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穿的是黑色的圆领T恤,黑色的西裤,整个人身躯更显得修长结实。
他手里拿着报纸,在看早报。
微澜愣了下,这么早就来了?
陈景柏坐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楼梯上方,当然,他不用看,只是在微澜走路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他握着手里的报纸,抬眼看向楼梯上方,看到微澜,微微一笑,道:“早!”
“呃,早。”微澜赶紧走下来,到了陈景柏的面前,打了声招呼:“陈首长,你怎么来这么早?”
“陈首长?”陈景柏目光落在了微澜的脸上,目光闪亮而又含笑:“你是我的兵?”
微澜:“.......这不是尊重你嘛?你这么年轻就当上了师级领导,那不是一般的能力所能达到的,我对你真的非常的敬佩。”
微澜觉得自己每一个词语都非常的绞尽脑汁,已经很有选择性的再用了。
可,陈景柏明显不喜欢被人叫尊称。
她有点无奈,总觉得直呼其名一个师级领导尤其是还在帮自己忙的领导太过没有礼貌。
她很为难。
陈景柏看着微澜。
他眼中的沈微澜今天穿了一件橘粉色的上衣,下面是一条深色的紧身小脚裤,白鞋,很简单的装扮,却是干干净净的,让人有刹那失神。
她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清澈的如同甘泉,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不施粉黛,红唇润润的,微微抿着,看起来略带拘谨。
这不是真实的沈微澜。
陈景柏看了她一会儿,道:“你要是真的敬佩我啊,就别跟我戴着面具说话,我已经看够了戴着面具的人说的话,那些但凡在我面前戴着面具的人,我一般都不会理会,所以,真正的尊重是建立在平等相对的基础上的。”
微澜一下子被陈景柏的说辞给震了下,她望着陈景柏,抿了抿唇,道:“如果不是有求于你,我想我也不会在这里住下来。更不会这样站在你面前,甚至不会跟你有交集。”
陈景柏一怔,唇角勾勒而起,随即报纸放下,冲着微澜笑了起来:“坐。”
微澜也是一扬唇角,露出一个真诚而又无奈的笑意。
陈景柏道:“这个名字的问题呢,就直呼其名吧,昨天咱们都说了,今天你突然给我来了一个首长,沈微澜,你是不是特喜欢伤人啊?”
微澜也是一怔,笑了笑道:“我是经常伤人的,得罪人也是习惯了,说话也不太好听。你要是被我伤着了,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希望你能帮忙到底,别中途不干了,那样的话,你提前告诉我,我再求别人。”
陈景柏微微的怔了怔,道:“你觉得我是半途而废的人吗?”
微澜一听,也是冲着他一笑,道:“不是最好。”
陈景柏也是笑了起来。“今天中午十一点,我们乘坐飞机去历城。”
“我有车。”微澜道。
“我不习惯有保镖跟着,如果你习惯的话,我可以勉强做你的保镖。”陈景柏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的保镖开车走,我跟你乘坐飞机走?”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