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上楼去看她,他怕看到她对她曾很的眼神,所以他选择把这靠在了医院楼下。
既能看到病房里的灯光,也是离她病房最近的地方。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她还在他身边,他没有失去她。
南宫释不知道抬头望着病房处望了多久,只知道他停在这里不久后,病房里就关灯了。
她不是晚上九点钟才醒来吗,现在才十一点不到,她又困了?
还是,她落胎后,身体不好,所以才想睡觉?
落胎?
南宫释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急忙打了一个电话给罗丰。
“少爷!这么晚了,您去哪儿了?是不是您的病……”
罗丰本来想去书房看一下少爷怎么了,结果没还到,就看到他匆忙的下楼,然后驾车离开了帝国城堡。
想到他的病情,在接到电话那一刻,他担忧的问了起来。
“没有,我现在很好,不用担心。”南宫释清冷的嗓音打断了罗丰,随即又问:“孩子呢?少夫人落胎后,孩子的胚胎我让你嘱咐医生把它用玻璃瓶装起来,你把孩子放在那里去了?”
那个被他打掉的可怜孩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让他走得那么清冷。
他想告诉他,不是他的父亲不要他,而是迫不得已。
所以他想要好好安葬孩子,哪怕他还只是一个胚胎而已。
“回少爷,孩子的胚胎放在玻璃瓶里,被我放在了珍藏室。”
罗丰心里一紧,很是难过的说道。
两个月的孩子,哪里还是什么胚胎,它都已经有手有脚了。
只是,现在它已经被落胎的机器搅碎,搅碎得只剩下一些肉块。
他甚至能通过瓶子里的血水,看到孩子被夹断的手脚和头颅,所有器官加起来也不过才人的拇指大小。
那样残忍的画面,他怎么敢让少爷亲自看上一眼?
所以在他没有想起之前,他把玻璃罐放在了珍藏室,就是不想让少爷看到后更加痛苦。
“罗丰!”南宫释冷冷地换了一声,带着丝丝温怒在里面,“为什么孩子被拿回来了,却不告诉我?”
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会把它带到身边,多陪一陪它,至少让他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然后才把它安葬了。
“对不起少爷!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后更加难过而已。”
罗丰默默地低头,很是心塞难过道。
“把孩子送到我卧室去。”
南宫释说完,便挂了电话,随即又抬头看向洛小小住院的病房。
只是,这次抬头,却让他凤眸瞳孔一缩,紧张到连呼吸都紧促起来。
她不睡觉,跑到窗户边来做什么?
难道她太难过想不通,想……自杀?
不,不会的,而且病房的玻璃,除了顶上可以打开一丢丢外,其它都是封闭式,所以她想自杀也不行。
想到这里,南宫释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只是,五楼上的小女人,她洁白的脸蛋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也能透过玻璃感觉到她落胎后的虚弱。
心,在这一刻又剧烈的疼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