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打扫卫生的时候,见到垃圾桶里的安!全!套,震住,乍舌,不由感叹,“黎少也未免太厉害了吧!”
粗略的用眼睛数过一遍,没有七个那也有六个吧!
太牛了!!
“栗芜……”
见栗芜迟迟没从卫浴间出来,床!上躺着的向晴不由喊了她一声,“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哦!来了来了……”
栗芜匆忙提着垃圾袋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向晴姐,你有什么需要吗?”
“给我备个暖水袋过来吧!”
向晴眯了眯眼,浑身酸得要命,连翻身都觉得有些困难。
“腰疼?”
栗芜关切的询问她。
向晴没好意思点头。
其实她特想说,不光只是腰疼,她简直是浑身处处都疼!!
向晴想要坐起身来,栗芜见着,连忙过来搀她,“你慢点……”
“谢谢。”
向晴道谢。
“咱们黎少可真厉害……”
栗芜一脸天真的赞叹着,“听阿祖说,小妖姐给你的药可非一般的男人能解得了的,没得那点能力,会被折腾死的!”
“……”
向晴看着栗芜那一脸的崇拜样子,有些好笑。
简直有些不相信,这种话是从一个看似无邪的女孩子的嘴里说出来的。
“行了,先去给我拿热水袋吧。”
“啊,对了!黎少今天出去的时候有跟我交代过,等你醒来了,记得提醒你擦药,药膏在床头……”
栗芜扫了一眼床头柜,见到上面一排排的药膏,“啊,这里这里!需要我帮你吗?”
“不用了!!”
向晴也一眼见到了床头的药膏。
下一瞬,她忙用手捂住了那一排排的药,面色有些窘迫,“你先帮我拿热水袋吧,药我自己来就好。”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需要帮忙就叫我。”
栗芜说着,就推着卫生车出了房间去。
向晴适才长舒了口气。
看一眼床头的药膏,她有些窘。
上面,琳琅满目,什么都有,创伤药,口腔喷剂,甚至还有……专门对付某些私!处伤口的药剂。
向晴是医学世家出生,虽没有医学执照,但那最基础的什么药,她还是一眼能识别出来的。
对于陆离野的细致,她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的好。
很快,向晴自己上了药,栗芜又送了热水袋过,身体到底舒服了些分。
午餐时间,也总算是可以下床走动了。
下午,陆离野早早的就从外面回来了。
向晴正窝在地下室的影院里看从前的一部老电影,《傲慢与偏见》。
他来找她的时候,正巧放映到男主角达西在放下自己的傲慢与女主角尹丽莎白表白时的那一幕,就见她坐在懒人沙发里,感动得悄悄抹眼泪。
陆离野就站在门口,默默地看着。
说实在的,跟这个女人在同一个房间里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鲜少是见到她流眼泪的。
哪怕起初挨了巴掌,甚至被小妖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他都很少见到她表现出脆弱的一面来,直到昨天……
她趴在他的胸口上,哭得嘶声力竭。
他是第一次见到那般无助的景向晴,也就在那一刻,方才意识到,表现再坚强的女人,其实也有脆弱的一面。
不过,因为一部电影,就能让她抹眼泪,这可真不像她景向晴的作风啊!
陆离野走了进去,在她身侧坐了下来。
感觉到沙发往里陷了下去,向晴这才注意到了身旁的来人。
“这么早就回来了?”
向晴连忙抹了一把眼角的余泪,惊愕的问他。
“嗯。”
陆离野没看她,视线落定在对面的荧幕上,敛了敛眉,“都什么年代的片子了,还看!”
“老片才经典!”
向晴反驳他的质疑。
“你今天不忙吗?这么早就回来了。”
向晴盘了盘腿,问他。
关于昨儿晚上突发的意外,说清楚之后,似乎也不觉尴尬。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陆离野没看她,只兀自点了支烟。
向晴倒没料到他会突然问这问题,愣了一下,稍觉有些不自在,“没……没怎么样,就那样,还好。”
她居然会……紧张到语无伦次!!
没出息!!
向晴在心里狠狠把自己批斗了一遍。
“你……你呢?”
向晴也‘好心’的问了一遍。
换来陆离野一记阴阳怪气的眼神,“我要稍微弱一点,就该被你榨成渣了!”
“……”
这话……
是在夸自己很强呢,还是在抱怨她昨儿晚上实在要得太厉害?!
向晴脸颊憋得通红,“我那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小妖被莫里尔废了条腿。”
陆离野忽而说道。
“啊?”
他的思维跳跃得实在太厉害,向晴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半晌,才猛地反应了过来,“废了条腿??什么意思?”
“挑了她的脚筋。”
“……”
今儿他本来是要去给小妖一些教训的,但没想到,早已有人抢在了他的跟前。
向晴惊愕的张大着嘴,半晌,才回神过来,“他……莫里尔,这是在帮我的意思吗?”
陆离野只是沉目看着她,不说话。
好一会儿,才幽幽的问了一句,“怎么?动心了?”
他的表情,有些过分严肃。
默了一会,才又道,“就算真动了心,也得强逼着自己收回来!那男人,根本不适合你!”
他说着,将烟头重重的摁灭在了烟灰缸里。
为什么不适合?
因为,他莫里尔,迟早有一天,会被他从那个位置拉下来的!
警!察和犯罪分子,向来誓不两立!!
“厉威呢?”
向晴忽而问了一句。
“医院里躺着!”
陆离野幽幽的回了一句。
“啊?”
向晴鄂住,“也是莫少动的手?”
陆离野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多说什么,起身,就出了影院去。
向晴看完电影,从地下影院室出来,就听得栗芜和阿祖正在那窃窃私语的八卦着。
“野哥太牛了!!生生把厉哥打得直接散架了,听说胸前的肋骨断得差不多了,那医生边检查边感叹,这打人的人太tm有水平了,招招狠辣,却偏偏没有一招是致命的!!”
“天啊!黎少真的为了向晴姐跟厉哥闹掰了??”
栗芜艳羡的惊叫着。
“那可不!!他俩约在天台上干架,下头没一个手下敢上去的!连我都只敢在远处看着,好在最后野哥是完胜!他厉威被揍成这样,那也是活该,谁让他没点眼力劲,连野哥的女人都敢觊觎!野哥平时是给他三分薄面,不同他计较,这回他可真把野哥给惹急了!”
向晴有些惊愕阿祖嘴里说的这番事儿。
她连忙走了过去,“阿祖,你说黎少把厉威给打了?”
“嗯,是啊!医生说了,没得十天半个月的,铁定是出不了院的。”
阿祖也没隐瞒,见她秀眉紧敛,一脸担忧的模样,忙安抚道,“不过,向晴姐,你放心吧,厉哥不敢拿咱们野哥怎么样的。”
“那黎少有没有受伤?”
这才是向晴最为关心的。
“看情况野哥应该没受什么重伤吧!不过,厉威也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不保准野哥身上没挂彩的。”
“行,我知道了!黎少人呢?”
栗芜指了指楼上,“回房去了。”
“我上去看看他。”
说着,向晴就急急忙忙的奔回了二楼的卧室去。
才一推开/房门,就见陆离野正坐在沙发上敞着衣衫,在艰难的给自己上药。
听闻门锁响动声,他忙将手里的药膏往旁边一扔,飞快的拉好衬衫,“进来也不先敲门?”
向晴没理会他的质问。
走过去,绕过沙发,而后在他跟前半蹲了下来。
“让我看看你的伤。”
陆离野没理会向晴,兀自扣着衬衫的纽扣,权当她的话听不进去。
想也知道是阿祖那个大嘴巴告诉她的。
“让我看看!”
向晴偏执的伸手去解他的衣扣。
手才一落到他的胸口,就被陆离野的大手给强势的扣停。
他的手,如钢钳。
力道很重。
“作为一个女人,能够随随便便解男人的衣扣吗?”
“解自己睡过的男人的衣扣,有什么问题吗?”
向晴说着,一把挣开他的禁锢,抢在他的跟前,直接将他的衬衫撕了开来。
纽扣散了一地……
衣衫敞开,向晴看着他青紫的胸口,倒吸了口凉气,“都这样了,还不肯让人看?”
陆离野眼皮也懒得抬一下,“这点伤对一个男人来说,算什么?”
向晴抓过沙发上的药膏,看了一眼,而后又飞快的从医药箱里捣鼓了些伤药出来,“我虽然不是医生,但我爸是医生,我从小耳濡目染的,也知道这点伤绝对不是什么‘小伤’!”
她翻出了好些瓶药水,还有消毒的酒精,在他身旁坐了下来,“我帮你拿药水揉一揉,你忍着点。”
向晴先去洗了个手,方才将药水倒在自己的手心里,力道适中的替他轻揉起来,“如果痛的话,告诉我……”
陆离野没吭声。
“痛吗?”
他不说话,向晴就会时不时的问他一句。
陆离野摇头。
向晴笑话他,“逞强!”
“本少爷强不强,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陆离野沉着一张俊脸,调!戏她。
“……”
向晴脸上一燥,故意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喂——”
陆离野疼得皱紧了眉头,抬手戳了戳她的脑门,“轻点——”
“你不是不疼吗?”
向晴嘴上虽是如此说着,但手上的力道已经明显轻了许多。
陆离野将头靠在沙发上,眯着眼,休憩着,眉眼间有明显的倦意。
“你很累啊?”
向晴关切的问了他一句。
陆离野没出声。
好半晌,适才缓缓地抬了抬眼皮,觑了她一眼,“你要不要试试骑一天一夜的马,什么感觉?”
骑马??!
向晴一愣神,下一瞬,反应过来,恼羞成怒的拍了拍他的胸口,“你才是马呢!!
“咳咳咳——”
陆离野疼得猛咳嗽,“景向晴,过河拆桥都没你这么狠的。”
“你活该啊!得了便宜还卖乖。”
居然敢把她比作马,把那种事情,当成骑马?!
这家伙,有没有一点浪漫的激/情了!
陆离野又靠回了沙发椅背上,闭着眼,没再说话了。
向晴给他上完了药水,收拾好了一切之后,往卫浴里去洗手。
却听得陆离野低沉的嗓音缓缓的从她的身后响起,“过些天送你出去。”
向晴脚下的步子蓦地一顿。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不该开心的吗?可是,为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是明显的一落。
“出去之后,别再傻!逼似的往这种地方来了,就凭你那点智商,想拿点料出去,不可能!”
向晴端着手,站在那里,没动,也没吭声。
陆离野亦只是看着她略显僵直的背影,没再说话。
许久……
向晴问他,“你怎么送我出去?”
言语里,听不出半分的喜悦或是期待来。
陆离野顺手点了支烟,叼在嘴里,吸了一口,将火机撂在长几上,“我自有办法。”
“嗯……”
向晴聪明的选择不在多问。
因为,问也白问,她清楚。
“谢谢。”
她道谢,不知怎的,就觉胸口闷闷的,有些不是滋味。
她抬腿,往里走了几步,忽而又停顿了下来,“往后我们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
陆离野沉吟了片刻,只模棱两可的回了一句,“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
“也对。”
向晴点了点头,便进了卫浴间去。
陆离野猛吸了口手里的烟,只觉烟草味渗入喉咙里,有些割喉,滋味涩涩的,从喉管一直蔓延到了心口。
很不爽的味道!
闷闷的,压着他,让他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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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得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凉风拂过,发出瑟瑟的声响。
房间里,只有向晴一个人。
凌晨已过,陆离野却依然没有回来。
不知怎的,向晴的心里无端生出几许忧心来,心弦躁动不安的,让她反反复复的在沙发上捻转着,怎么都睡不着觉去。
忽而,就听得楼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向晴姐!!向晴姐————”
是栗芜。
她心急火燎的冲了上来,“向晴姐!!警!察,警!察来了……”
向晴心里猛地一惊。
蓦地,掀开被子,穿了拖鞋,就去给栗芜开门,“怎么回事?”
她站在门口,冷静的问栗芜。
“警……警!察扫黄,已经到了……到了酒店门口了……”
栗芜喘着气儿,说起话来也非常不顺。
“黎少呢??”
不知怎的,这种时候,向晴想到的几乎不是自己逃出去的事儿,而是想到了那个男人的安危。
“不知道,听说警!察已经抓了一片上了车!不过你放心,上头有人罩着,警!察不敢动黎少和厉哥他们的!”
“我们快去看看!!”
向晴才不相信栗芜这些鬼话呢!!
哪有什么犯罪分子是警!察不敢动的?只看他们要不要动,是不是时候动罢了!
“向晴姐,咱们就别去凑那个热闹了,外面很危险的!万一咱们也一起被抓了怎么办?”
栗芜怕事的很,拖着向晴不让她走。
“怕抓??”
向晴瞪了栗芜一眼,“怕抓平日里还在这种地方工作?好好一姑娘,怎么就不出去找点正当工作了?还有,警!察为什么要抓我?我可是被这里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拐过来的失足少女!!”
向晴说着,甩开栗芜的手,就往酒店那头奔去。
果然,酒店里的气氛和往日里大不相同。
她才一到门口,就被警!察给拦截了下来,“小姐,麻烦把证件拿出来!”
“对不起,我没有证件!”
向晴举高双手,一颗脑袋好奇的往里探着,发现长廊里除了排排警!察和piaoke之外,没见着她认识的半分熟人的身影。
向晴适才将视线落回到了跟前的警!察身上来,如实同他交代,“我叫景向晴,我父亲叫景孟弦,是临城第一医院的前院长,我母亲叫景向南,我还有个哥哥,叫景向晴,现在任职第一医院的院长!我是临城报社的一名实习记者,我是被这里一名叫厉威的男人拐到这里来的,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查查我的档案!不,查查最近的失踪案吧,我父母肯定已经报了警的!!”
那警!察将信将疑的扫一眼向晴,点点头,“好,待会跟我们回警局里录份口供。”
“好的,没问题!”
向晴连连点头。
这才想要询问一下关于黎野的情况时,忽而,就见一名长官被数名警!察簇拥着从长廊深处走了出来。
警!察边走,边同佟警官汇报着。
“佟sir,还有一些失踪人口对不上。”
“差多少?”
佟警官微微皱了皱眉。
“十来名,刚立案不久的。”
“搜遍了,都没有?”
“对!”
“有没有一个叫景向晴的?”
“也没有。”
那警!察摇头。
景向晴??
向晴一秒就捕捉到了自己的名字,刚刚好像提到的是她吧?
“我!!!我叫景向晴!!”
向晴站在那,举高着手,大喊,“警官,我就是景向晴!!我在这——”
佟警官一见向晴,眼眸一亮。
确实是照片里的那个女孩。
漂亮,干净,活力,又不失女人的风情。
配陆离野那小子,果然不错!
佟警官快步朝向晴走了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热络的关切着她,“小丫头在里面受了不少苦吧?你爸妈在外面可担心疯了!”
提起自己的父母,向晴只觉眼眶一热,“警官,我爸妈还好吗?您跟我爸妈很熟?”
“熟,他们俩都还好,就是难免有些担心你!所以,你赶紧跟我出去见见他们吧!”
“好啊!!”
向晴迫不及待的就想走,却忽而,又顿住了脚步,偏头问佟警官,“警官,刚刚听你们说还有十来个被拐来的女孩子没找到?”
“对!还在搜寻中。”
“我想我知道她们在哪里!跟我来!”
向晴领着他们,就往酒店后面走。
走了许久的时间,经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巷子很深,而且灯光晦暗,甚至于到最后都没有任何的光线了。
“丫头,你确定在这吗?”
佟警官虽然知道向晴是自己人,到作为一名警!察,他的防备心极重,忍不住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我不确定,我也只是怀疑,快到了,就在那!”
向晴跑了几步,停了下来,指了指自己脚边的一个井盖,“打开看看,有没有在这里!”
“快!打开看看!小心一点!!”
佟警官迅速下达命令。
果不其然,才一打开盖子,就听得里面有女孩儿的呼救声。
向晴面上一喜,“真的在!!”
佟警官很是欣慰,“这种隐蔽的地方,你怎么会发现的?”
他可不相信,连他陆离野都没交代过的密!处,会随便让她知道。
向晴笑笑,“我是从前无意间发现的!刚被抓来酒店的时候,每天都想着怎么从这逃出去,有次逃跑的时候,没逃成,就把自己藏在了这里,结果,无意间发现,里面居然还有更多与我命运相同的女孩子,本想带着她们一起逃跑的,最后……”
向晴耸耸肩,有些歉责,“没跑成,反而还连累了大家挨了打……”
佟警官拍拍她的小肩膀,鼓励她,“可最后还是你把她们解救了出来!!”
“我哪有那么厉害。”
被人夸了,向晴倒觉不好意思起来。
“谦虚!”
佟警官大笑一声,收队,领着所有的人往回走。
向晴也紧跟着大队往酒店里头走去。
却忽而,只觉肩上一痛……
甚至于都来不及叫出声来,眼前一黑,就彻底昏死了过去。
昏死前,她见到的仿佛是一张警!察的面孔……
就是那个,刚刚说要给她录口供的。
怎么回事?
可,她意识清醒,到她彻底昏死过去,时间只持续了一秒不到,她还没来及想通,就已经没机会再给她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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