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闹声中,酒馆外面出现了一个高大的影子,他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提着个空酒壶朝酒馆走来。
“嘿,大家瞧,那个孬货男人又来打酒了!”
“哈哈……,伺候女人的软货……。”
……
粗犷的男人们肆无忌惮地嘲笑着。
“嗨嗨,你们不想被人家踢爆鸟蛋,就乖乖闭嘴吧。”酒馆老板从柜台上喝叫一声。
一帮人这才讪讪地停止了嘲笑。
“你们这群鸟货,怕什么,我嘲笑他怎么了?”一个醉醺醺的汉子不怕死地站起来:“老板,他就是一个没种的软货,难道不对吗?”
稀里哗啦声中,那醉汉提着一只酒瓶扑到柜台上,差点一头撞到老板的额头上,幸好老板反应迅速,将头往后避开,这才躲过了醉汉的一击。
“老板,哦,不,老头,你回答我,我说的是不是对的?”
面对醉汉的“挑衅”,已经年过五十的老板只能陪着笑脸道:“对对,你说得对。”
“哈哈,我说得对吧,软货,没种的男人。”醉汉哈哈大笑。
在他的大笑声中,他们口中的软货男人已经收起雨伞,走进了酒馆。
像往常一样,男人将空酒壶放在柜台上,平淡的声音道:“老板,要一壶酒。”
那个正在柜台前大笑的醉汉被男人直接忽视了。
“哦,好的。鹰,还是老样吗?”老板熟练地拿起酒壶问。
鹰,正是这个男人的名字。
一个字的名字,而且还是一种动物,很奇特的名字。至于他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镇子里的人不知道,酒馆老板也不知道。
“是的。”叫鹰的男人点头。
“好勒,稍等。”老板应了一声,提着空酒壶进里面打酒去了。
醉汉见被男人无视,“砰”一声巨响,酒瓶狠狠敲打在柜台上:“喂,伺候女人……,哦,不,应该是怕女人的软货,没种的家伙,没看到大爷我在嘲笑你吗?”
鹰脸上的疤痕抽动了一下,刀子般的目光落在醉汉身上:“你嘲笑我什么?”
“哈哈……,这还用问吗,大家都知道的嘛。”醉汉拿起酒瓶往臭烘烘的大嘴一塞,一昂头,“咕噜”声中,里面的酒水便少了一半。一大口酒喝完,醉意更浓,酒壮人胆,他吼着道:“谁不知道你是怕女人的孬种男人。喂,你是不是晚上都不敢和你女人睡觉,这么漂亮的女人给你真浪费了,要不给我睡
了吧,我保证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哈哈……。”
“哈哈……。”周围的人也跟着一起哄笑起来。
砰然巨响,酒瓶突然炸开,血花飞溅在空中形成一团血雾,溅得柜台上血红点点。
醉汉手里的酒瓶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男人的手里,此刻就只剩下了半截。
“咕咚”一声闷响,醉汉身体一歪,一头栽倒在地上,头上血水涌出来,很快染红了那乱糟糟的长发。酒馆里的嘲笑声和哄闹声戛然而止,愣愣地望着躺地上的醉汉,再望向那个所谓的孬货男人时,眼里多了一丝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