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惶恐不安的坐在会议室大休息室里,赵元素好容易才等待田振林走了,想凑过去假借汇报工作,看看赵书记的神态是否知道一切了。但赵慎三并没有回来开会,直接驱车去市里了。这代表着什么?他哪里安得下心,急急忙忙召唤了狗头军师李辉中午一起吃饭商议。李辉比他冷静的多,听他说赵慎三进市带着秘书,当即断言这一定是去办公事,否则绝不会司机秘书一起带着的。
这个决断让赵元素心里稍微安定下来一点,他懊恼的说道:“唉!真不该做这件事,你看看赵书记那天跟咱们俩说话,都提到他被调查了,这不是怀疑我们了敲打我们是什么?要不然他是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怎么会告诉咱们他被省里调查呢?现在穆仁义这个王八蛋又跑了,肯定是觉察到不容易成功了想要反水。你说他会不会找赵慎三坦白告密,说是咱们俩挑唆他检举的?”
李辉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毕竟老谋深算一点,看赵元素的神态,已经开始控制不住了,看来如果不给这个草包几颗定心丸吃,没准这猪头就自己露出马脚了,就不屑的说道:“老穆这人我了解,胆小怕事又想贪便宜,肯定是听到风声不利自己逃走躲起来了。
您也不想想赵县长,赵书记那么有煞气一个人,老穆检举了人家害得人家副地级没提拔上,现在他敢找上门去自己作死吗?人家不找他就偷偷念佛了!您别这么惶恐不安的自己乱了阵脚,就算赵慎三是大罗金仙,也算计不到咱们俩会牵扯进来。那天他提到自己被审查,无非是标榜他问心无愧罢了,跟怀疑咱们八竿子打不着。”
赵元素心烦意乱的抱怨道:“唉!怎么会找了这么一个窝囊废呢?一点风吹草动就吓得溜号了,这不是功败垂成吗?上面也是,有这么确凿的人证物证,干嘛不大张旗鼓的双规了姓赵的公开调查,偏把人藏起来偷偷摸摸的。这下好了,人丢了怪谁?
早上田振林主任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完全是一副质问的口吻,他妈的纪委牛B呀,都这么跟我说话,可想而知一定是逼迫审问老穆吓到他了!唉,接下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用想。”李辉说道:“反正这件事咱们没参与过,这是方针,更是纲领。老穆出面不出面,咱们只要咬定没参与就成。赵慎三也不能没凭没据的报复咱们。”
在李辉的“教导”下,赵元素逐渐安定下来,两人吃着饭菜喝起酒来。懒散惯了的人,又知道赵慎三不在县里,刘涵宇县长也下乡调研去了,正好偷懒。
而此刻赵慎三已经车进凤泉了,他看着凤泉鳞次栉比的高楼,心里感慨的想穷县有穷县的困难,富裕县又有富裕县的弊端,同样是不好管呀!
“小吴,你跟赵元素县长身边的人熟悉不?侧面问问他在哪里,别说我要找他。”赵慎三突然对吴鸿吩咐道。
吴鸿麻利的答应着,两个电话打过,就忍着笑说道:“赵县长跟县计生委的主任李辉两人中午十一点二十分就到川香园酒店喝酒吃饭。两点十分结束,并没有离开酒店,把城关镇的两个一把手叫过去替他们结了帐,四个人在酒店带自动麻将机的房间里打麻将。”
赵慎三神色未变,淡淡的说道:“老徐,咱们去看看热闹。”
徐师傅最大的长处就是沉默寡言,一整天除了把车擦得锃明瓦亮,跟谁都不大交谈。一开始赵慎三不太信任他,现在却已经开始把他当自己人了。徐师傅并不是不知道好歹,书记的对他信任他当然看得出来,也更死心塌地的伺候了。此刻方向盘一转,破天荒的说了一句话:“现在两点四十了,估计有好几万的输赢了。”
赵慎三一愣,震惊的问道:“干部们打麻将不是消遣的吗?二十分钟都能有上万的输赢?这不是赌博了吗?”
吴鸿点头说道:“赵书记您可能不了解,咱们县的干部们有几个喜欢打牌的,他们的一副牌底就是五百一千,还可以另外搁筹码,一把牌如果自扣和了,七八千万把块一点都不稀奇。徐师傅说的一点没错。”
赵慎三的脸终于沉了下来,他知道凤泉县的领导干部因为单位资金充裕,平素三公消费十分奢靡,却也没想到居然会聚众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