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军黯然的拨打了吴玉桃的电话,只说了一句话:“马上陪我去一趟南州。”
吴玉桃也很干脆,回答了一句:“到碧桃居接我。”
为谨慎起见,秦东军让司机把他送到碧桃居附近就把司机打发走了,他给吴玉桃打电话说自己到了,让吴玉桃开车。
车开出来后,秦东军很奇怪的没有习惯性坐在后排,而是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把窗纱拉下来,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吴玉桃一手开车,另一只手从车门的卡槽里拿出一瓶水递给秦东军,他拧开闷闷的喝了几口,再次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道:“玉桃,我们今晚要见魏景山书记。”
“嗯,我带的有正装,到时候换上就是了,不会给你丢脸。”吴玉桃毫不诧异的说道。
“你的形象我丝毫不担心,只是……唉……玉桃,我遇到麻烦了。”秦东军的叹息特别多。
也不是他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尴尬,以及检举赵慎三的龌龊真相抖出来给吴玉桃听,而是秦东军知道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还真是只有吴玉桃能够帮他想出法子跟赵慎三重修旧好。
但是,今晚见魏景山绝对不仅仅是王庆普所说的那么简单,肯定会谈到对赵慎三的指控问题,而且秦东军有九分的把握猜测到,魏书记是想从他这里深挖赵慎三的隐情,争取明天的鉴定进行后趁热打铁,不让赵慎三有还手的机会,这可就要命了!
可是,带着吴玉桃就出现了一个无法避免的事实,那就是检举赵慎三的信件出自他的手这件事必然无法隐瞒,与其等她自己听到,还不如在车上先跟她透漏一下自己的不得已,一则显得把她当心腹,二则先入为主,还可以替自己找一些不得不为之的理由,让吴玉桃相信这件事他是上当了的。
吴玉桃温柔的说道:“我知道啊,不急,你慢慢说。”
“咦,你怎么知道我遇到麻烦了?”秦东军看吴玉桃不奇怪,自己倒奇怪起来。
“你连司机都不带,还坐在我身边,开始走就长吁短叹,那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还是让你好生纠结的事情。”吴玉桃说道。
秦东军叹息道:“是啊,到了这种时候,我才深切的体会到只有你,才是我可以依靠的人了……玉桃,是这样的,我啊,很悲催的被魏书记选中,成为他对付赵市长的人选了,可叹我明明看穿了这中间的干系,却无力抵抗,现在,恐怕又要成为兔死狗烹的目标了啊!”
吴玉桃没说话,只是腾出一只手来放在秦东军的手上轻轻拍了拍。
“还记得我上次从省里回来,你去找我,我告诉过你一句话吗?我说让你趁我还在南平,赶紧把你身上的污点洗干净,别等我走了没人护着你,你还记得吗?”秦东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