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荣荣要是不听战安然说这么懂事的话还好点,毕竟她都已经习惯战安然那样子了,就是犯了错,她也趾高气扬的,仰着头好像她没错,很有理似的。
要是那样,许荣荣真不觉得什么了,可就是一说软话,心里就更难受了,好像战安然说一句软话,都是受了委屈似的。
许荣荣这么一来哭的更严重了,李佳文从里面出来就看见婆婆哭了,走出来就说:“看看你们两个,把婆婆给担心的。”
“嫂子。”云倚傲那是有规矩的人,见到李佳文和纪念恩总是那么恭敬。
李佳文笑了笑,看了一眼木头似的战安然,她在军营里面人比较有气势,还是适合在军营里面生活。
可惜嫁了个摆弄钱的,不然留在军营也不错。
说着话进门的,战熠阳正坐在沙发上坐着,看到女儿和女婿进来,又看看哭红眼睛的许荣荣,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好的哭什么?”战熠阳要不问还好,一问许荣荣哭的更严重了。
云倚傲一旁一直哄着,哄了半天许荣荣这才好,家里面两个还躺在病床上面,她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的,这边还有两个她也放心不下,要是就这么走了,她也是担心,走不了,还惦记着外面的。
都担心,都见不到,谁受得了。
他还问她哭什么?都是他,要不是他能有这么多的事情么?
许荣荣一边坐着哭的可严重了,沈让也坐在一旁劝着,许荣荣这才好一点。
过后战熠阳和云倚傲战安然说起话,许荣荣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人看着瘦了很多,云倚傲都心疼了。
“妈,您怎么瘦了,没好好吃饭?”云倚傲坐在一旁陪着许荣荣,许荣荣看他了一会,不爱听战熠阳和儿子,女儿,儿媳妇说的那些话,起身走了出去,云倚傲起身跟着许荣荣就出去了。
出了门许荣荣也不说话,一边走一边看着眼前的景色。
云倚傲也是个聪明人,一看就知道许荣荣心里想什么了,走过去主动说:“其实您也不需要太担心,这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复杂,小文小景现在情况也已经稳定了,等我们回去也就好的差不多了,照顾的人也都有,您也就别担心了。”
“这里就好像是一个牢笼一样,战家的人走了一个进来一个,永远也逃不开这里,当年你爸爸他在这个位置上面,把那个姓杜的赶走是对的,但是也结下了怨恨,现在他回来祸害战家,战家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好像是躲在暗处的财狼,冷不防就跑出来了。
我知道和你爸爸没关系,不是他的错,那错在哪里呢?难道不是这个地方么?”
许荣荣看看眼前的一切,云倚傲走去搂住了许荣荣的肩膀,轻轻的拍着许荣荣说:“妈何必要和一只疯狗计较生气这些,街上乱咬人的狗很多,它都丧心病狂了,妈又何必要和它一般计较呢。”
听到云倚傲说,许荣荣转身看了一眼她这个女婿,其实他说话就比别人好听,她每次听心情都自然好了很多。
“可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跑出来什么野猫野狗的,乱咬人?”说到底许荣荣就是担心她这些孩子。
云倚傲拍了拍许荣荣的肩膀说:“妈,儿孙自有儿孙福,您的担心是对的,但是,人也要信一个命,虽然这话有点对人生不负责任,可妈好好回忆,和爸爸是不是就是一个命?
我们这些人是不是也躲不开一个命字?
安然小时候那是什么样,您是怎么的担心,可现在怎么样了?还是来了这里。
安然小时候那就是个不省心的人,但凡是闯祸了,就是她肯定跑不了,可您没少管教,但最后她还是祸头子。”
“你这话说的不对,孩子要不管教,那就不能听话。”许荣荣还是坚信这一点的,虽然那时候她确实没怎么管过这些孩子,孩子长大之后也都成了材了,但是不管教肯定是不行。
云倚傲笑了笑:“人之初性本善,我还是觉得,天生是一方面,头脑灵不灵活,家庭熏陶是一方面,至于管教,本来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事情。
孩子,只要正直,心善,这些就够了。
谁的命都是自己捏造的,就好像是安然,小时候就喜欢打架,长大了还是喜欢打架。
子枫是您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他就不是省心的孩子,您和爸也没少管教,现在还是老样子,你看他像是我们家的孩子么?”
云倚傲这话说的到是真的,许荣荣想了想:“那是你爸爸给惯出来的。”
“可是爸爸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不能阻止他非要逆生长,为什么不干脆一点要他逆生长,看看他到底能长成什么样?
子枫虽然行事作风喜欢剑走偏锋,可我到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生在这样的年代,他这样的人,或许活的更好。
做父母的不就是希望,孩子能健康,自由一些,其他的还有什么是重要的。”
说了半天,一堆的大道理,都是劝她不要太担心的,许荣荣也不是傻子,会听不出来么,这气也就消了大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