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云初看到来人,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郎弘璃只看了她一眼便冷哼一声看向了自己面前不远处的空燃,一身白色的衣服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如此阳气,我当为何人得以拥有,没想到竟是太子殿下。”
空燃在听到云初的声音后翻了翻没有瞳孔的眼睛,说道:“草民无眼,未能及时认出太子殿下,还请殿下勿怪。”
周遭冷气依旧,郎弘璃闻言轻笑,衣袖翻飞,墨黑的发随着风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不怪不怪,毕竟本殿是不会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那么多的,说吧,你打算如何个死法?”
敢动他的小心肝儿简直就是活腻了,也不打听打听是谁抱的女人,哼!
“殿下真是性情中人,”空燃不怒反笑,白色的眼睛笑起来很是诡异。
“草民不过贱命一条,何时到了殿下亲自出马的地步,真是折煞草民了,不过殿下放心,草民早先给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草民今夜不会命绝此地。”
闻言,郎弘璃冷笑一声,双手负后在原地踱了两步。
“你的命该不该绝于此地是看本殿的心情,现今本殿就是阎王,听过什么叫阎王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么?”
乌云遮盖的月亮已经渐渐露出它的轮廓,皎洁的月光洒下,照亮了那白玉般的脸。
云初只觉身上的寒气更盛了,面对长身玉立之人,分明没有空燃来得恐怖,可她却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不寒而栗,甚至连双手都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殿下好气魄,”空燃勾起了唇,眼角处的褶子即便是在昏暗的烛光下也看的清楚,“只可惜草民的命生来就硬,怕是连阎王都不敢要。”
说话间,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双手的中指和大拇指拈在一起,两手平摊在盘腿而坐的膝盖上,口中似是念念有词,空气中瞬间似乎有什么在流动。
云初还来不及看清究竟是什么在动,身后的树便“飒飒”作响,树枝也剧烈地抖动起来,就跟有什么东西一直在使劲摇晃树干一样,惊得她连忙转身,然而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雕虫小技,”郎弘璃冷嗤,眸眼一眯,指尖轻抬,一阵冷风一闪而过直击云初身后那些摇动的树,只觉冰冷一瞬,那些树立马就停止了晃动。
本以为就这般的平静了,谁知下一刻,从那白色身影面前开始,草地竟开始从地面剥落,如那河中巨浪般朝着这边翻飞而来。
云初连连后退,空燃依旧盘腿而坐,待飞起来的草地朝着他袭去时他的身子也跟着草地的方向猛地飘向空中,神情看不出什么来。
“啊——”
来势汹汹,云初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声便被飞来的石头给砸中了脑袋,然后昏死过去。
空燃闻声辨位,云初一倒地,他便在半空中快速地旋转起来,然后麻利地从怀中掏出东西朝那空中重重地撒去,只听一阵“噼里啪啦”之后,半空中的沙石和草皮纷纷落地。
归于平静后,自空燃身后突然冒出一股白色雾气,郎弘璃轻嗤,手中折扇挽出一个花来,随即端端往前一指,蓦地一道白色的光势如破竹般地朝空燃而去。
空燃方才落地,耳闻突如其来的攻击,足尖快速点地,在半空中翻身打了好几个圈,而后在正面面对郎弘璃的时候一只手猛然成掌,身后的那白色雾气似是更浓郁了些,随即变成一条状似白龙的东西朝郎弘璃攻去。
两道攻击相撞,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空燃的身子被震得连连后退几步,而郎弘璃却丝毫不受影响,甚至飞身上前好几步,最后立于半空中,俯视着地上的人。
“好好的道士不做偏偏要还俗于世间,清净日子不好过吗?”
跟着郝明珍那样的人作恶,真不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句话,草民同样还给殿下,”空燃退了好几步后猛地稳住身形,没有瞳孔眼睛不知在看着何处。
“皇城富丽堂皇奢华舒适,殿下这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宫中让人伺候着,不想却是跑到草民这小地方来凑热闹,不知殿下此番为何?”
面上无任何变化,然只有空燃自己知道他的手因方才的力道已经被震得颤抖,几度控制不住。
“你为何,本殿便为何。”
郎弘璃立于半空之中,一双凤眸泛起淡淡的银光,衣袖无风自动,“本殿劝你尽快束手就擒,否则届时可别怪心狠将你这几十年的修为都给废了。”
虽说他家的心肝儿有他的东西镇守,可这瞎眼道士的东西属于极寒之物。
他方才在来时已经将那东西取到手,但若不将这老东西给定住,他便无法将那阴物给除去,且那玩意儿的阴气长时间在将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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