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的话让屋内的人都面面相觑,秦菁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但她知道若是她不出声的话只会让人将矛头立刻指向她。
于是心思一转,“腾”地站起来,用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赵嬷嬷,然后像是被吓到了一样往后退,若不是茶香将她扶着,差点绊倒。
“老爷,母亲,这……这……”她扭头,用满面柔弱而又震撼的样子看着边上两人。
郝正纲的脸色已经沉如锅底,他未等损失开口扭头冷漠地看向凛儿。
“你去,看看她的脸是不是你说的那个人。”
饶是对待一个四岁的孩子,他的脸色也依旧如平日那般,甚至可以说比平日里还不如,丝毫不顾及明珠和安红豆在场,那模样哪里像是在和自己的外孙说话。
明珠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却是忍不住在心头冷笑。
好一个郝正纲,不管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因着不喜欢她,所以连带着凛儿也要受他的冷眼,当真是一个“好”外公!
想着,明珠便面露担忧,想说凛儿还这般的小,看到死人难免会害怕。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那小家伙就自己将孙氏的手从自己身上扒拉开。
“凛儿?”孙氏原本也对郝正纲对凛儿的态度心生不满,正欲发作,不想却看小家伙这般动作,一时不解。
凛儿从孙氏身边走开,有模有样地面对郝正纲站着,然后拱手道:“孙儿这就去看。”
他面色认真恭敬,但看得出来眼中没有丝毫的亲近之感,饶是明珠自个儿也被这小家伙的这动作给惊讶到了,她原以为小东西应该很怕郝正纲的,可是现在却……
扭头看了看皇后,发现其脸上亦是带着惊讶,但眼中却还带着一丝丝的满意赞许之色。
明珠抿了抿嘴,没有说出不让凛儿去的话。
就在她心思百转的时候小家伙已经转身,像个小大人一般在众人惊讶的视线中迈着小短腿儿走到了那具尸体面前。
“嬷嬷,可以帮我掀开它吗?”他抬头,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赵嬷嬷,指着那白布说。
赵嬷嬷也是一番惊讶,抬眼以询问的视线看向孙氏,见后者没有开口说什么,于是便弯了弯腰,笑着对凛儿说:“好,老奴这就掀开。”
说罢,赵嬷嬷收了笑,当着众人的面再次将那盖着尸体的白布给掀开了来。
外面那些胆小的丫鬟虽说好奇,但有的却还是不敢睁开眼去看,毕竟听说是脖子都快被咬断的人,那也就是说脑袋和身体都快分家了,模样一定很惨,哪里敢看。
只是让大伙儿吃惊的是,那分明只是四岁的小童却在看到白布之下的人后并未受到惊吓,甚至还认真端详了好一会儿,面上并无一丝丝的恐惧之色。
瞧了一会儿后他便在众人的注视下转身看向屋内的几人,道:“外祖父,曾奶奶,凛儿记得,就是这个人,就是她要把凛儿抱出去卖了。”
小小的孩童不畏这般血淋淋的场面,却还能如此镇定地指认,这不仅于将军府的人是吃惊的,就是明珠和安红豆也是万分的惊讶。
然最让将军府的人惊讶的还是凛儿说的话。
“啪!”
茶几被拍响,孙氏气得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了,她看着秦菁,厉声道:“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丫鬟为何会想去把凛儿卖了?!还动手打了他,可是你授的意?!”
因为小孩的指认,屋内屋外的下人们纷纷噤若寒蝉,生怕这个时候发出一点声音便殃及到自身。
郝正纲亦是冷冷地看着秦菁,但明珠却清楚地看见他那冰冷的视线在凛儿身上停留了片刻,明珠看不过,冲凛儿招了招手,小家伙很是听话地走到了自家娘亲身前。
郝正纲看了过来,眸子几不可见地眯了眯,却是在对上明珠看过来的视线后收了目光。
“母亲!您这是何意?”秦菁一脸惊吓,转身看向孙氏,“什么叫儿媳授的意?儿媳昨晚可是和您一起在宴会之上,又如何授得了意,如何管得住茶叶?母亲,您可不能冤枉了儿媳啊!”
说完,她看向郝正纲,以乞求的眼神看着,“老爷……”
很明显地向郝正纲求救,看得明珠在心里勾唇,心道这个时候求郝正纲有什么用,她可不是非得在这个时候要她承认什么。
“你说不是你授的意,难不成是那丫鬟自作主张?”郝正纲绷着一张脸,问道。
这不就是明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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