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没准我就能从对他的爱中走出来,但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去惦记着他了。”
“一年两年,或者十年,忘掉一个人并不容易,而我不想再活在有他的记忆力,所以二小姐……”
说着,她抬头看了过来,笑得眼中泛起了泪意。
“我不想再在他曾在的世界里活着了,我想下一世当我不再遇上他的时候我能不再如今世这般不幸,我想……要个没有他的开始。”
那时的他失去挚爱之人正是失志之时,她在家中花园里看到了满脸愁绪的他,他转身之际神情恍惚,好似将她看成了他人。
他喊了一个她从不曾听过的名字,走到她面前伸手拥抱了她。
而这,便是她与他的开端。
芍药想,如果当时她推开了他,如大姐那样对登徒子破口大骂,今日的情况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然可惜的是她与大姐的性子不同,她被他的动作惊得满脸通红,更在他带着淡淡酒气吻住她的时候从此失去了心。
够了,十几年过去,她能在有他的地方待上这些年岁对她来说已经足够了。
从今往后她可以不再想着他,念着他。
这样便好。
明珠到最后也没说几句话,她看着那个女人转身背对着她重新拿起了放在矮桌上的木鱼,而在那边上摆着的是一支精致的芍药钗。
那是那个男人因为愧疚而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小姐……”花椒见自家小姐兴致缺缺不由得担心。
明珠收起心思笑了笑,“没事,你出去,我想一个人静静。”
郝明瑶在听完她的话后没有像从前那样闹个不休,她看得清楚,那个向来嚣张跋扈的三小姐在提到自己亲娘离世时红了眼眶。
不得不说人这种生物当真可悲到了极点,当所有还在的时候,人们将他们视作理所应当。
好似自己不管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那么合情合理,从不曾感觉到自己哪里做的不对,说的不对。
然等到自己手中再抓不到什么的时候,人们的心里便怅然若失,哭着喊着问为什么。
为什么呢?
她也不知道,或许这便是生而为人的可悲之处吧。
花椒出去了,明珠拿起笔想给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人写封信,然整日过去那张纸却还是空白一片。
算了,睡吧,他现在哪里有时间顾得上这头的事。
……
晃关,深夜。
就在郎弘璃跟众将领商议完军情时忽然听人来报说下雪了,郎弘璃一听,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如今还未入冬,好端端的怎的就下起雪来了?莫不是你们看错了?”
今日距离他们逼得额尔金退兵已经过去五日,在经过两日的休整后他们出兵将额尔金的军队逼回了鞍国的边境城洛城。
额尔金军队共计损失兵力二十万有余,而此番的突袭对他们来说便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眼下对方的士兵们都已经丧失了战斗的意识,正是大举进攻的最好时期。
“殿下明鉴,”来报的人听到他的质疑后忙低头道,“确实是下雪了,且雪势很大,若一直这样下去,怕是不到明日天亮便会阻碍我军前进的道路。”
郎弘璃一听,这还了得,也不问了,双手往后一背就走了出去,郎倾玦跟其他几位将军副将也跟在他后面出了门。
漆黑的夜空看不到一丝光亮,然那一片片鹅毛般的雪花却在营中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雪白的光。
气温骤降,出来后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意往身体里渗,而本在营中休息或守夜的士兵们也都因为这突然的降温和大雪冻得缩着脖子一个劲地搓手。
慕容香把衣裳往怀里紧了紧,瞪着一双铜铃似的眼睛,说:“娘的,这是怎么回事?是想把人冻死啊?”
虽说他是狼族人,但他现在可是人形啊,没了自己那一身暖呼呼的皮毛,他也是会冷的。
上官封不太赞同他这出口成脏的坏德行,斜眸看了他一眼后便侧头看向将眉头皱得死死的太子殿下,“殿下,眼下不过深秋就如此严寒,将士们都未曾准备御寒之物,这情况,不妙啊。”
郎弘璃当然知道这一点,他想到这一战持续的时间可能会很长,所以在来之前也已经交代好储备冬季要用的物资,现在这个时候还在路上,哪里赶得及。
想了想,郎弘璃扭头对上官封说道:“即刻给竹言稍消息问清情况,将城内能用来御寒的东西全部搬到这里来。”
这个时节不该下雪的,更别说还伴随如此严重的降温,这其中一定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