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倾玦自他们进来便看到了被带过来的两只小崽子,心中自是欣慰,如今一看更是欢喜,但见两只小崽都维持着人形,不免皱眉疑惑。
“这个啊,是因为……”
“殿下,”说起自家的崽子,太子殿下自然是兴奋的,加上他也想尽量转移他的注意力,如若不然他看着兄长的脸色内心就怎么也过意不去。
然无奈的是明珠不得不打断他,“兄长有伤在身,该多休息才行,这事以后说也无妨。”
说完这话,十九王爷刚好进来,接话道:“是啊弘璃,倾玦现在正是虚弱,你悠着点。”
说话间看向床上的人,十九王爷也是于心不忍,却也无法怎么表现出来。
要知道郎倾玦这一身的伤可是为了救他亲爹才落下的,他们若是表现得过于沉重,郎宸南心里会更不好受。
郎弘璃看了看他,神情很快就低落了下去。
明珠从他手里把孩子抱走,便见太子殿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搓着膝盖。
她知道,这是他心里有事的小动作,这个时候自然不好说什么,便抱着孩子坐到了另一边。
郎弘璃咬了咬下唇,垂眸道:“对不起哥,都是我……要是我能再有用些,你就不会……”
“说什么呢?”郎倾玦没让他说完便轻笑地道。
郎弘璃一听立马抬起了眼,内疚地说:“你会受伤,都是因为我,我身为太子,却未能保证你与族人的安全,我……”
说起这个,太子殿下就自责不已,双手猛地收紧成拳。
郎倾玦淡淡一笑,和他的能力一样,让人只瞧着他脸上的那笑一眼便感觉得到了治愈。
“我受伤,与你何干?既然你是太子,便不要再将此事放在心上,将来的一国之君,一族之王,做出这样的表情也不怕人笑话。”
郎弘璃原本就内疚,如今一听这话,眼眶顿时就红了,自嘲地笑了笑说:“我,这个样子算什么太子……”
若他真有本事,这场战役也不会一直持续到这个时候了,更不会让沉靳后来在自己的眼前就那样消失。
这次后他便想,他真的有资格继承皇位,继承王这个称号吗?
明珠看了看两人,继而和十九王爷对视一眼,便给那抱着孩子的人使了个颜色,遂跟十九王爷一并出去了,于是屋里便只剩了郎倾玦兄弟俩。
郎倾玦抬手摸上了那低垂着的头,温声说道:“弘璃,这次的事,你做的已经够多了,无需再为我身上的伤自责,这本就与你无关,是我技不如人罢了。”
“不!”
他的话才说完,郎弘璃就猛地抬头看着他,说:“你才是做的最多的,若没有你的话族人哪会恢复得那么快,没有你的话我们……”
“嗯……”郎倾玦边说边摇头,温和的神情让太子殿下不解。
他不懂,为什么受伤的人可以露出这样的表情,为什么不责怪于他?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郎倾玦道,“正如你做了你该做的一样,你是太子,所以想护族人安全,你有你的抱负我也有我的责任,弘璃,王之所以为王,看得并非只有力量这一点。”
顿了顿,他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偏颇,担心眼前这人会多想,便道:“当然,这并非说你的力量弱,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我族人本就不善战,过往的战斗中,你打的胜仗明显仅次于两位长辈,何以还要这般内疚,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慌了才会出此下策,你怎么不说是我考虑欠妥呢?”
郎弘璃听了自然不赞同,摇了摇头欲开口,被郎倾玦抢了先。
“这不就是了,”他道,“之所以不责怪于我,便因为你是太子,你有你的胸襟和志向,但弘璃,若事情全让你一人做了,我等这些做臣子的莫非要在边上看着?”
温润的声音,即使在病中让给人无比安心之感。
太子殿下一直不觉得自己孩子气,他觉得他只是随性惯了,才不喜用面具把自己套住,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怒哀乐尽表现在脸上。
而于他而言,兄长即是他哥,也是他的挚友,幼时尽情撒娇,长大后也能一起把酒言欢,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道与他听。
可现在,他突然才发现自己当真是太孩子气了。
世子爷受伤,族人都很难过,尤其皇叔,当是最不好受的,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安抚和鼓励,他身为太子,不仅没有缓解人们心里的阴郁,甚至自己还这副模样,如此岂不让人们心里更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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