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门立户。
这娘们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护犊子。
任何人不能欺负她家的人,马二楞,公婆,包括出嫁以后的小姑子,全不能被人欺负。
谁欺负她的家人,她就跟谁拼命!鬼挡杀鬼,佛挡杀佛!
她不讲究吃穿,也不讲究住的地方,啥都能凑合,一块咸菜疙瘩,一根大葱,半个窝窝头就能将就一顿。
唯一在乎的就是这个家,决不能让这个家散了。
几年的时间,她像一只勇猛的老母鸡,护着这个家,支撑着这个家,一双硕大的臂膀为这个家撑起一片蓝天。
杨进宝偷女人的事儿,归根结底怪豆苗。
俗话说,母狗不翘尾,公狗怎上背?你不蛊惑他,杨进宝能钻进你的被窝?
小骚狐狸,抢俺妹妹的男人,鸠占鹊巢,我跟你拼了……!
于是,天不亮朱二嫂就穿上了衣服,卷起袖子,气势汹汹直奔牛家村而来。
马二楞怕媳妇受委屈,也抗一根木杠子,做起了保镖,两口子兵临城下,来到了马采芹的家门口。
当时天还早,马采芹一家人都没起,于是,朱二寡妇就站在门口破口大骂。
“小骚狐狸,你给我出来!还要脸不?抢俺家巧玲的男人,杨进宝咋不鼓捣死你……?竟然跟俺妹夫钻高粱地,狼咋不拖走你?
你还跟进宝钻麦秸垛,咋不摔死你?整天擦胭脂抹粉,勾搭男人,打死你个小笔燕子嘞……!”
朱二嫂在哪儿骂,马二楞子在旁边为媳妇保驾护航,大清早的,两口子弄得整个牛家村鸡飞狗跳,惶惶不安。
起初,马采芹没听到,因为她跟牛大山正在睡觉。
大冬天的懒得起,闺女豆苗夜儿回来的晚,今天礼拜天,也不用那么早做饭。
马采芹抱着男人牛大山,想干一些不三不四的猫狗事儿,还没开始嘞,外面的朱二嫂就骂上了。
牛大山问:“门外咋回事儿?谁在骂街?”
马采芹说:“一听嗓门就知道是朱二家的,别理她,又不是骂咱?”
牛大山说:“不对劲儿,听那意思,就是在骂咱嘞,好像是冲豆苗来的。”
“啥?朱二寡妇敢跟我找事儿?去她娘隔壁,姑奶奶出去会会她,跟她大战三百回合!”马采芹一听就火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当初在马家村当闺女那会儿,她可是四个村子有名的泼妇,跺一跺脚娘娘山四方掉土,人送外号母夜叉。
杨进宝跟豆苗初次钻高粱地,马采芹就扛着杠子找到了他家,把他撵得满院子乱窜,她根本不尿朱二寡妇。
于是,老婆儿起来了,咣当打开门,果然发现朱二嫂在她家门口骂大街。
马采芹把腰一叉,怒道:“朱二家的,你骂谁?”
看到豆苗娘出来,朱二嫂更起劲儿了,说:“谁勾搭俺小姑子男人,我骂谁?”
“那个勾搭你小姑子男人了?”
“回去问问你家豆苗,她表脸!”
马采芹说:“你才表脸,再骂俺豆苗一句,我就跟你拼了!”
老婆儿一蹦跶,跳起来二尺多高,两个下垂的乃子颤悠起来。
朱二嫂说:“就你那老胳膊老腿,还跟我比蹦高?我比你跳嘞高……。”
说完,朱二嫂也蹦跶起来,两个布袋乃子也上下晃悠。
她毕竟年轻,果然崩得比马采芹高多了,乃子也晃悠得好看多了。
“小笔燕子的!俺家豆苗才不会乱搞男人,是杨进宝缠着他,跟公狗一样,天天不撒,要骂,回家骂你妹夫去。”
“她不翘尾巴,进宝能上她的身?你闺女就是个赖货……。”
“那也比你强,你才是赖货嘞,没嫁给马二楞那会儿,你不也跟个母狗似的,满大街乱勾搭人?全村的男人都被你给勾搭遍了,你那个地方啊,都被张三李四王五赵六搞成马蜂窝了,净是窟窿眼儿……。”
骂人没好口,打人没好手,马采芹就是嘴巴狠,张口就揭朱二寡妇的短处。
她骂得有理,的确,朱二嫂男人死了以后,真的没少偷野汉子,还曾经勾搭过杨进宝,只不过没成功。
马采芹骂她,一点都不屈。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朱二嫂听到马采芹揭她从前的伤疤,一下子火了,怒道:“你敢再骂一句,我就打你!”
马采芹把脑袋一伸,直往朱二寡妇的乃子上拱,说:“来来来,朝这儿招呼,有本事打死我算了……。”
她一拱,朱二寡妇赶紧躲闪,事情就是那么巧,马采芹的脑袋撞在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起了个大疙瘩。
这一下她可不干了,气急败坏嚎开了:“来人啊,打死人了,救命啊!杨进宝大舅嫂欺负我了,仗势欺人了,没法活儿了……。”
马采芹一边嚎叫,一边动了手,抓住了朱二嫂的短发。
朱二嫂吓一跳,她没打算动手,就是想骂几句,过过嘴瘾,可想不到马采芹会受伤。
那泼妇不依不饶了,抓她,挠她,抠她,拧她,掐她……。
朱二嫂也是火爆脾气,一下子被马采芹弄急了眼,下面一个扫堂腿,把老女人扫倒了。
然后她身子一扭,肥大的屁股直奔马采芹的肚子坐了下去。
女人像个大狗熊,那屁股大得跟碾盘似的,也重得好比碾盘,
一屁股下去,噗嗤!马采芹的屎尿都被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