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不喜欢乱花钱,唯一的爱好就是工作,工作,拼死拼活的工作。
老金是山里出来的苦孩子,知道生活来之不易。
这么一个平淡真诚的男人,竟然把黄珊珊的心锁死了,死心塌地……。
现在,她甚至感到了后悔,当初不该跟杨进宝那样,背叛老金……。
床铺收拾好,老金也从卫生间出来,身穿睡衣。
“你还吃东西吗?我热了饭……。”黄珊珊心疼地道。
她担心男人饿着,毕竟夫妻间那种事儿是力气活儿,吃不饱耍起来咋能得劲?
“我在工地上吃过了,就是累,咱睡吧……。”老金回答。
黄珊珊喵咪一样扎进了男人的怀里,老金一哈腰抱上她,将娇妻放在了炕上。
他俩等于是老夫少妻,老金比黄珊珊大十来岁,但这一点也不影响他们的幸福。
男人甩去睡衣,然后把妻子的衣服甩开,黄珊珊娇媚的身体就呈现在眼前。
男人立感到喉头一阵干涸,嘴唇轻轻吻了上去。
黄珊珊也顺势勾上丈夫的脖子,将他揽在怀里,两个人在炕鼓捣起来。
黄珊珊年龄不大,才二十七七岁,可老金已经快四十了,男人的头上甚至出现了白头发。
抱上他身体的那一刻,黄珊珊差点再次潸然泪下。
因为男人瘦多了,皮肤也黑多了,两侧都是肋骨,后背上的脊椎摸上去,也跟蒜头那样根根凸起。
他胡子拉碴,亲她的感觉好像一只掉了毛的鞋刷子。
但是老金干净,上大学的时候就天天刷牙,洗脚。
她从他的身上嗅到了男人雄性的味道,那种味道让她癫狂,痴迷。
这种味道跟杨进宝不一样,杨进宝的味道更浓,更加雄壮。
不过够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老金的杀伤力绝对充足,所以,黄珊珊主动起来,翻身将男人压倒,同样亲他的唇,吻他的脸。
这就是他俩的夫妻生活,每次都是黄珊珊主动,每次都是女人把男人征服。
老金也喜欢被征服,他知道黄珊珊争强好胜,就默许了。
他缠着她,她裹着他,两个人在家里的土炕上激情荡漾……。
黄珊珊没有喊炕的习惯,兴奋的时候醉眼迷离,浑身抽搐……。
不知道过多久,俩人终于同时打个冷战,偃旗息鼓。
事毕,他俩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两个胸口上都是汗珠子。
黄珊珊意犹未尽,还是抓着男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
“饲养场最近咋样?出栏率还行吧?”老金问。
“嗯,有麦花嫂跟小蕊罩着,我就是一个会计……。”黄珊珊回答。
“可不能大意,娘娘山饲养场是进宝最后的退路,你们这帮娘们一定要帮他守护好。
进宝把饲养场交给你门,看都不看一眼,是最大的信任,千万别让他失望。”
“知道了——!”黄珊珊不耐烦地说。
她觉得男人很无聊,这才刚刚耍完,就谈工作,累不累啊?
甜言蜜语嘞?人家两口子那天不说一箩筐的甜言蜜语?女人都爱听这个,可老金就是不说。
“姗姗,我遇到难处了……。”老金又道。
“咋了嘛?”黄珊珊的身体还是在男人的怀里扭啊扭,磨啊磨。
“资金链断了,修路的资金链彻底断了……我是回来筹钱的。”老金又说。
“啥?进宝给了你四十亿啊,就那么没了?”黄珊珊大吃一惊。
“是,没了,拆迁补偿安置,是咱们公司的钱,聘用工人的工资,还有所有机器的租赁,也是公司的钱,全垫进去了。
上面的资金一拖再拖,如果再不给,工人的工资就开不转了。”
老金接着发愁,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媳妇身上,脑子里还想着高速公路的事儿。
“上面为啥不给资金,谁给扣住了?”黄珊珊问。
“不知道……。”老金摇摇头:“我跟他们申过无数次,可他们就是不给。有坏人在捣乱……阻挠咱们的工程啊。”
“谁?谁这么混蛋?”女人又问。
“田大海跟佟石头,他俩上面有人,花钱买通了几个高层,就是要弄断咱们的资金链……。”
“啊?那咋办啊?如果明年不按时交工,上面会罚钱的,咱们公司就完了!”黄珊珊特别替男人着急。
“他们就是要这么做,把咱们拖垮,拖傻,佟石头跟田大海,就是要瞧着我们完蛋……!”
老金不傻,知道田大海跟佟石头在使坏。
可他善良,脑子没有杨进宝好使,根本不知道该咋着对付那俩人渣……。
资金链断裂,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哪俩混蛋买通了质监局。
质监局的人三天两头到工地上捣乱,这边挖个坑,那边掏个洞,一条好好的高速路基,被他们挖得千疮百孔。
说是要检查质量,担心下面的陆基作假。
挖完他们就走,剩下的坑洞,还要安排工人填充,造成的损失不可估量。
所以,他回来之前,就跟杨进宝打了电话,让董事长回来收拾残局。
此刻的杨进宝,正在赶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