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赐立刻说:“我知道你要问啥?是问高飞伯伯的死,是不是跟我有关系,对吧?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山西窑厂那件事,跟我有直接的关系,当时,偏巧遇到塌方冒顶,那时候我小,没经验,眼瞅着一块大石头快要落下来,高飞伯伯跟洪亮伯伯一起扑过来,把我给推开了,救了我一命。你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
“你说啥?我爹是为了救你才死的?”丫丫问。
“是啊,不是高飞伯伯跟洪亮伯伯,我的命就没了,我得救了,他俩却被冒顶的石头砸死了!”
“你说的是真的?”丫丫又问,她根本不相信。
外人都说,当时她爹老子想害死人家杨天赐,洪亮是跟他同归于尽的。
杨天赐为啥要编瞎话?
很明显,他编瞎话的目的,是为了隐瞒真相,不想丫丫知道高飞是个坏人。
杨天赐说:“当然是真的,我发誓,如果有半句瞎话,让我出门撞电线杆子上!不得好死!”
丫丫一听,再次怔住了。更加想不到杨天赐竟然会发毒誓。
她的心里不知道啥滋味,有酸有甜,有苦有辣。眼睛一酸,还有种想哭的冲动。
如果事情真是这样,那自己来干啥?岂不是失去了目的性?
报复个球球啊?
为了弄清楚真相,她只好说:“那行!我暂时相信你,明天我就上任。”
杨天赐说:“好!淼淼姐,你跟丫丫姐住一个宿舍,以后你来照顾她。”
“好嘞!!”淼淼答应一声,帮着丫丫提上了行李,牵上了她的手,说:“妹子,走,我领你去看房间。”
淼淼的真实年龄比丫丫大几个月,俩人只能姐妹相称。
很快,女人被安排在了工厂里,晚上吃饭的时候,淼淼还为她打来了大锅菜。
工厂里吃饭的时候很热闹,大食堂一字排开,都是工人。
工人们吃啥,杨天赐跟小凤也吃啥,还有淼淼跟欣然,也跟大家在一口锅里抡勺子。
一水的人说说笑笑,非常快乐,在这儿,丫丫忽然感到一种家的感觉。
她已经好几年没有家的归属感了。
晚上吃过饭,淼淼担心她一个人上厕所害怕,还陪着她去了一次厕所。
回来,钻进被窝里,丫丫说:“淼淼,为啥你们这儿跟其他地方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淼淼问。
“你们这儿有一股人气,董事长,总经理,还有主管不分彼此,吃一锅饭。”
淼淼说:“我们这儿本来就这样啊,天赐不准我们开小灶。”
“你们不嫌弃那些工人……脏?”
“切!”淼淼噗嗤笑了:“大家都是农村人,不会因为现在日子好了,比其他山村提前发展几年,就觉得自己多高贵,进宝叔叔在饲养场,去个各大分厂考察的时候,也跟工人们吃一锅饭的。”
“可杨天赐锦衣玉食习惯了,受得了这种苦?”
“呵呵。”淼淼又是一笑:“你没发现吗?我们大食堂的饭菜,一点也不比家里做的差啊,鸡鸭鱼肉啥都有。
天赐说了,工人们拼了力气,就该吃好的,这样才能跟咱们一条心。”
“杨天赐可真不简单!!”这是丫丫给杨天赐的第一个评价。
我说他的生意咋做这么好,所有的员工都拼命,外面的企业挖不走,感情这小子会拉拢人心。
“丫丫,请你相信我,高飞伯伯的死,天赐真的没有责任,我也可以对天发誓!!”淼淼同样跟她保证道。
“你那么爱他,当然这么说……。”丫丫也知道淼淼跟杨天赐的关系,小时候就知道他俩好。
“我是向理不向亲,你想,当时的天赐十八岁都不到,还是个孩子,咋会害人呢?”
反正淼淼满嘴都在夸杨天赐好,为他开脱。
其实那件事丫丫也仔细想过,杨天赐不可能害死他的爹老子高飞,因为跟他没仇。
可高飞跟杨进宝有仇,说爹老子想害人家儿子,她是相信的。
主要还是因为生意场的失败,高飞陷入窘迫,丫丫的心转不过来。
那自己还要不要害杨天赐,要杨进宝难过?
害吧,下不去手,本来知道他是无辜的。
可不害,又咽不下这口气,觉得爹死的太冤。
一时间,丫丫陷入了纠结。
“淼淼,从前你不是跟杨天赐好过吗?为啥他娶了小凤,抛弃了你?”丫丫问道。
淼淼叹口气:“感情这种事儿,是很难说的,我跟天赐有缘无分呗。”
“那你甘心?就没想过把他从小凤的手里夺回来?”
“想过,也试过,不行啊,天赐爱小凤,爱得太深了,我只能跟他有缘无分……。”淼淼叹口气,不再说话了。
一直睡到半夜,丫丫忽然醒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旁边有异样。
只见淼淼的身子不断乱挺,一个劲地扭曲,脸蛋红扑扑的,两手在自己身上来回划拉。
女孩一边划拉,嘴巴里一边喃喃自语:“天赐,天赐……抱紧我……。”
这一刻,高丫丫吃了一惊,立刻明白咋回事儿了。
原来,淼淼跟娘娘山所有的留守女人一样,学会了玩自摸。
这些年,没有嫁给杨天赐,她就是靠自摸在打发时光的。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很显然淼淼以为她睡着了,才这么做的。
丫丫没有做声,更没有打扰她,觉得淼淼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