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则是面现不屑:“一个没有兄弟撑腰的丫头片子,有什么好担心的?”
“刘家丫头开了个坏头。其他的丫头片子、婆娘们,跟着一起瞎胡闹啊。”吴坊主只得如实道出心中的忧虑。
他觉得自己绝不是杞人忧天。因为他今天回到家里,感觉到家中的两个女儿满腹心事,而家中的仆妇们更是心不在蔫。从主院出来的时候,他还亲耳听到一个粗使丫头跟她的同伴说“不知道我们也搬得动那块大石头吗”。
刘玉娥如此行事,分明是对他们分配名额不满,打他们的脸呢。要是再有几个不懂事的女子有样学样,跟着胡来,那就不仅仅是打脸了。根本会搅得得家无宁日啊!
李坊主与王坊主闻言,双双愣了一下。
“她们敢!”李坊主冷哼,“女人家家的,不安生守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出来抛头露面,当我是死的吗?”
“就是。就算我死了,家里还有两个儿子顶门户呢。哪有婆娘们的事儿?”王坊主冲吴坊主挤眉弄眼,“老刘家的情况,与我们都不同。嘿嘿,他今儿也是够丢脸的。我没有亲眼看到,光是听两个儿子回家跟我说说,都替老刘臊得慌。”
李坊主跟着嘿嘿笑了起来:“刘玉娥不是省油的灯。我把话撂这儿,她以后还有得闹。”
吴坊主一方面觉得他们俩说的在理,另一方面心里还是隐隐不安,于是,在心里祈祷:三条街里,千万别再出第二个刘玉娥。
因为如果再有人公然学刘玉娥,他心里真的没底,不知道能不能压住两个女儿……
“我新得了坛好酒。要不,两位赏脸,去我那里坐坐。采买,还有修建阵桩,没一样是容易的事。都得拿出个章程来。我们一边吃酒,一边好好的商量商量。”李坊主提议道。
“好。”另外两人欣然应邀。
三人很快走出了街口。
那里超出了沈云的听力范围。他轻轻甩头,起身去了里间。
王坊主他们的动作很快。当天晚上各自召集本街的家主们开会。两件事:一是,第二批私勇的安置问题;二是,布阵大事。
前一桩,有人当场嘀咕了几句。但大多数人表示还能接受。他们相互安慰道:“身契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签长工,反倒让我心里觉得更踏实一些。”、“不住家里头,好歹也能省个铺出来呢。”
后一桩才是人人关心的重点。大家应邀出谋划策,提出了不少操作性极强的好点子。比如说,仿仙符兵里的做派,建立小队和营;仙符兵大多数是五人一队、十队一营。他们也照葫芦画瓢,恰好将第一批私勇分成三十个队、三个营。并且恰好是每家都有一人出任小队长。而三位营主则由三位坊主大人担任。
如此一来,修建阵桩便变得有章法多了:分出六个小队跟三位坊主大人负责采买和调度;余下的二十四个小队,每三个小队修建一个阵桩。
“石料要先到位,所以,八个阵桩可以同时开动。月底的时候,肯定能完成任务。”第二天上午,三位坊主又在李坊主家里碰头,将大家的意见汇见,很快拟出了一个方案。然后,李坊主拿着新鲜出炉的方案,呈报给了沈云。
沈云点头赞道:“你们分队和营的法子很好。我叫齐伯和老罗也在第二批里试用。”
这时,李坊主才知道,第二批私勇的负责人是齐伯和老罗。
他心道:奴才管教奴才。如此甚好。
心里更加不屑了——两个奴才管着三百来个斗大的字不识一升、又不通拳脚功夫的奴才们,能成什么气候?还不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主子们的屁股后面,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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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峰多谢书友司徒钰彤的平安符,谢谢!